男子往前湊了湊,輕聲的問道:“這事當然是有難度的,不然我也不需要親自跑這一趟,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哪些環節有問題。”
谷云是正經的科班出身,對于專業上的問題就是他的頂頭上司也未必有他精通,不過學歷高和能不能找到好工作并不完全是一碼事。谷云的父親托了關系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谷云謀得這樣一個穩定的職位,清閑的工作,中游的收入,不好不壞間,最易消磨人的志向激情,如果再過幾年,谷云絕對不會像今天這般做出如此不合規矩的答復,或許是冥冥中的注定,今天讓他遇見了,谷云看著窗口外的男人,把詳細的細節,該說不該說的都和陌生男子說了一遍。
男子認真的聽完谷云的解釋,一言不發,默默的把厚厚的資料裝到包里,準備起身離開。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保安已經半拉下卷門,谷云看著轉身離開的男子,突然有種莫名的沖動,他好像在說些什么,可又覺得自己不能。
“我想和您交個朋友,能賞光一起吃個飯嗎?”男子突然轉身說道。
谷云完全不知所措,這是不合規矩的,要是讓別的同事知道了,恐怕自己會有麻煩,他緊張的朝四處張望,生怕有別的同事正好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我在望木閣等你,谷云先生,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您來。”劉月夕可沒有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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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看著他的工號牌把一切都訂下了,說完大步走出辦事大廳。
建木之下,嚴家二公子嚴相文的府邸,二公子正躺在貴妃椅上,二位妙齡美女在給他喂水果點心。下首站著的是那日極其囂張的夏經理和張慈宇。
嚴相文扭頭看著二人。問道:“翡翠鎮的事情辦的如何了,那個叫劉月夕的有沒有同意和我們合作。”
夏經理搶先回答到:“稟公子,飛地開發債券已經牢牢的掌握在我們宏泰手里,不過那個劉月夕實在耍滑的很,完全不愿意和我們合作,到底是地痞流氓出身,明的玩不過咱們,就來邪的,這幾天他一直召集手下的潑皮流氓聚在春芽當鋪和賭坊門口鬧事,還威脅準備與我們合作得到商家,嚇得那些個人都躲著我們,公子,您看后續我們該怎么辦。”
嚴相文搖搖頭,輕蔑的看著張慈宇,嘲笑到:“果然是鄉下地方的野東西,不上臺面,無妨,讓他們鬧幾日又如何,地頭蛇嘛,有地方的保護,常有的事情,只要鬧得時間長了,不像話了,不用我們出面,他的那些個保護自會頂不住給他劉月夕施壓,匹夫之橫而已,你們繼續和商家聯系,別理會他就是了,可笑。慈宇啊,夏經理不熟悉翡翠鎮的情況,你多幫襯幫襯,這樣的野狗,以后還要你去拴著他。”
“公子,屬下明白,一定全力配合夏經理辦好此事。”夏經理偷偷瞄了一眼張慈宇,眼神中露出一絲得意,慈宇也看了他一眼,又恭順的低下頭,其中微妙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主從關系似已確定,以后翡翠鎮的事情將以夏經理為主,他張慈宇充其量也就是個副手,等姓夏的完全掌握情況,或許就會把他一腳踢開,而且這背后十有**還是嚴相文的意思。
張慈宇其實完全明白,但是又豪無抗爭之法,畢竟是自己主動求的人,如今的苦果還是要自己咽下去的。不過嚴相文啊,你可能小看劉月夕了,他是野狗不假,更是狐貍,多年的較量讓張慈宇深知劉月夕這個人的可怕,重情誼、豪爽、慷慨都只是表象,狡猾、兇惡、不按常理出牌才是他的內在本質,而且幾乎從未做過徒勞無功的事情,這次如此發泄式的耍流氓,十有**有詐,但是張慈宇不愿意此刻告訴嚴相文真相,此刻他更想提高自己在相文這里的地位,起碼要把這個姓夏的踹走,這或許可以借助劉月夕這把刀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