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挺明的,素南忙點頭應下。
施恩結束,該是重罰了,“青荷,你可知罪?”
青荷是老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平日里在其他傭人面前極其驕縱,這會兒也不改脾性,“我是老夫人身邊的人,要罰我也該是老夫人親自來。”
紫悅笑笑,“看來你沒聽懂啊,我剛才問之南的話,其實是說給你聽得,老夫人只要知道結果就行了,明白了嗎?”
自己被放棄了,說話的聲音也矮了一截,青荷自退一步說:“夫人若是覺得我不合適,辭了便是。”
“你的問題可比他們倆要復雜,他們倆說到底是失職,你可不簡單啊。”
青荷有些慌張,“夫人這話我就有些聽不懂了,我照顧老夫人一直是兢兢業業的,從不敢有半點怠慢。”
“紙影齋薛老板讓你辦的事情你就辦的不錯嘛,這化妝包可真是不錯啊,紅紅的,還有股朱砂**的味道,用料還挺講究的。”聽到這話,青荷徹底焉了。
“你背著我作的那些小動作,真以為我不知道,在廚房大院詆毀我的話說的跟真的似得,老太太這里恐怕也沒少扇風吧。一來事情多,二來老爺對我且信任著,我不愿意和你多計較,沒想到到是我錯了,放任著你,居然敢私通外人把這臟東西放我房里,簡直是膽大妄為。”紫悅拔高嗓音,大廳里噤若寒蟬,沒人敢出聲。
“你會被送去圣光戒律院守誓三年,別想著跑,翡翠鎮周圍所有的牙婆我都認識,只要我愿意,我保證你什么正經營生都做不了,連嫁人都沒人敢娶你,你就老老實實的在戒律院呆著。聽明白了嗎?”
青荷徹底癱了,早早在外面等著的二名戒律院嬤嬤把她帶出去,她大聲呼救,可沒人理她,所有的人都替自己捏了把冷汗,暗地里詆毀夫人的話,好多人都沾邊的,也不知道夫人會怎么處理。
紫悅看看周圍不敢說話的仆傭,又撐了他們一會兒,說:“明日,我會請商會主席王家太太來做客,我希望府里上上下下能弄得妥帖些,具體的事情聽林晚秋夫人安排,大家可還有異議。”這話柔柔的但威信十足,誰也不敢再小看這位劉府的女主人。
事了,林晚秋陪著紫悅回去,一路夸贊紫悅厲害,其實好多人都理解錯了,覺得紫悅好欺負,能在劉月夕這么個混江湖的保長家里待這么些年,娘家又是扯后腿的,沒些手段,早讓劉月夕嫌棄,這一點連薛凝都沒搞清楚,劉月夕之所以在紫悅這里比較收斂,那真是因為紫悅有著一種天生的不容冒犯的氣質,不管多糟的情況,她都能迅速的適應著把一個基本的樣子維持起來。
回到自己房里,之南正在替紫悅卸下沉重的發誓,紫悅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個小配飾好像是老爺從望京帶來的小物件吧,原來你也有份啊。”
之南一聽,壞事了,放下發飾,撲通跪下:“夫人,我知錯了,這物件我不該收,更不該戴在身上。”說著解下劉月夕給的小物件,雙手呈上。
紫悅拿起小物件放在一邊,盯著之南的眼睛,“腰確實挺細的,還算反應快,沒別的意思,就是老爺讓我替他給你帶個話,那天,真是無心碰到你的,別會錯意思了。”
之南如落冰窖,心底里那一點點的不切實際被敲的粉碎。
巨大的銀璜樹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