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銀沙海灣的這顆還未正式申報的結界樹,張達喜的嘴張的老大,對劉月夕隱藏的底牌你只能是高估再高估,最合適海港的樹種——紫青花風鈴樹,極其稀有的品種,也不知道劉月夕從什么渠道搞來這么個寶貝,不同于一般的結界樹,紫青花風鈴在整個生長周期都需要用星辰珠來滋養,用錢堆出來的神物,劉月夕光是在這顆樹上撒下去的錢已經超過百萬,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青青紫紫飄飛落,風鈴搖擺自顧閑,這樹所能提供的星辰鐘報時定位范圍遠超一般品種,消潮港的位置離皮鎮極近,所以劉月夕可以輕易的將符文暗軌道鋪設到這里,但是出海的位置就有些偏,離天耀島太遠太遠,海上的定位就成了大問題,現在金羽已經派人進駐天耀島調查鐵甲炮艦和整支符甲師團失蹤的事情,秘密島嶼離天耀島還是太近了些,為防萬一,島上所有的設施房屋全部拆毀,不留一點痕跡,所以這樹的存在保證了劉月夕的秘密船隊可以不依托天耀島甚至極北島而不在海上迷失方向。
劉月夕搞掉的是金羽的心頭好,這事沒這么容易糊弄過去,一場大清洗在所難免,但是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卻發生了一件意外,讓人措手不及,貝爾死了,而且根據昨天葉子送來小紙條上的信息,極有可能是被大頭陳的手下給逼死的,事情復雜了,而且鬧得非常大,貝爾的搖擺不定其實更多是為了天耀島本地的船長和船員謀取安生立命之基,他現在在船隊的聲望和影響力極高,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本島船員的反彈和不滿已經快壓不住,現在領頭的科爾到底聲望不夠,邵毅船長老了,若是船隊內部出現什么問題,漏出去一點消息讓金羽派來的人知道了,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必須親自去解決這個問題,當年大頭陳喜歡海岱,劉月夕就隱隱覺得不妥,后來大頭陳和敖吉納公主成婚,海岱懷孕生子,月夕一度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可沒想到還是出了這檔子事,他心中對大頭陳,對貝尓、對海岱這個禍害都有氣,為何就不能在自己的軌跡上好好的呢,氣歸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大頭陳沒有隱瞞事情的真相,和盤托出全部事實,溜子和谷云已經趕去處理此事,應該不至于繼續惡化。
劉月夕和張達喜夫婦聊了一會,聽了聽張的一些想法和安排,覺得可行,便托出自己對他的安排,“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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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想讓老哥哥和老嫂子去島上頤養天年的,但是兄弟我這實在是缺人手,哥哥早先提供給我的秘密島嶼已經不能使用,所以我個人私心啊,老哥哥覺得這個消潮港如何,實話,千萬不要來虛的。”
劉月夕說的分清云淡,但張達喜看似波瀾不驚其實心里已經是驚濤駭浪,這分明就是要讓他二度回春,委以重任的意思啊,他想了想又看了看,說:“兄弟這消潮港是一個奇跡,老哥哥佩服,你真的是一個每每總讓人驚詫之人。”
劉月夕只是笑笑,并不接話。
張達喜又說到:“若說是這港口的問題,那就是外緊內也緊,太嚴厲了,南方是多族群集聚地,這里有贊族人、獸族人還有噠噠水手等,他們已經在這里生活了數百年,自有一套和異族相處的生活方式,你把他們嚴格的區分開,本意是想方便管理,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族群效益顯著,越是容易生隔閡,不利于產生認同感,若是兄弟有心將來讓此港有爭鋒潘神城的能力,那就打破這個樊籠,讓這些人混居起來,他們應該也只應該認同自己的一個身份,那就是漢玉龍共和國消潮港的市民這一唯一身份,只有這樣,輔以相應政策教化,認同感才會慢慢上升,而且兄弟的港口太干凈了,水清無魚的道理你應該懂,舶來品的生意利潤豐厚同時海上航行滿是風險,那是無數冒險者的枯骨堆就的繁華,不合理但是是事實,循規守矩者干不了這活,本本分分也造就不了海港的繁華,若是想要讓這城成為你經略南方省的輸血地,那容許一些陰暗面的存在的魚龍之地是必須的,管制并不只有一條辦法,老朽認為聯系理解順應利用才是更好的策略。”
這話見解極高,正是劉月夕所想,但是知易行難,要想做到那樣的效果可沒有說起來這么簡單,劉月夕在消潮港已經換了好幾任的管理者,但是所有人都只能維持一個基本的運營,目前消潮港唯一的作用就是接受從迷失大陸源源不斷運來的舶來品,但這樣的量和消潮港的規模是完全不相稱的,劉月夕在這里的海量投資一直處于虧損狀態,每每和倪少爺聯系賬目盈虧的事,只要說到消潮港,劉月夕便落荒而逃。
和潘神城那樣和外藩外邦廣泛的建立貿易往來才是唯一的出路,這一次搶劫天耀島,金羽已經明確知道是潘神城的幾個大主顧干的,事實如此,證據也有,但是豐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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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贓渠道,還有錯綜復雜的海外關系,讓金羽明知道如此還是不得不咽下這口惡氣。
反觀劉月夕的處境就要艱難的多,目前根本就不敢對望京公布消潮港的存在,只有迷失大陸這條單一的航線一定會讓金羽生疑的,單是這樣的秘密不可能永遠保守下去,融入跨國貿易這個大池子來藏秘自己是最可行的辦法,所以劉月夕力排眾議,否了劉家宗族幾位叔叔輩想要接管消潮港的念頭,要讓張達喜這個外姓來執掌消潮港之牛耳,現在聽來,劉月夕的選擇應該是對的。
也不彎彎繞,既然對方有意,那劉月夕便強請,站起來朝著張達喜深鞠一躬,“老哥哥勿怪我這個做弟弟的處事霸道,這消潮港的城主必得由您來支持大局,再此,我誠懇的請您包羞忍恥,卷土重來,請勿要推辭。今后消潮港的一切事物由老哥哥做主,除了保衛涉密事項之外,我絕對不插手。”
對方用人不疑,誠懇的霸道,如一陣撲面狂風,生生將張達喜心里這爐已經撲滅的死灰復又吹燃了,張達喜打仗不行,但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只見他正正衣衫,鄭重其事的朝著劉月夕一拜,“劉領主如此信任在下,老朽不好再推辭,老朽愿意以此殘軀為領主經營此港,不敢奢求功業千秋,唯殫精竭慮報答領主的托付。”
這事成了,二人相互扶持,相識一笑,可把張夫人急壞了,她還想著和張達喜共度余生呢,這劉月夕實在是個壞事之人,“老爺,您這身體還行嗎?”
劉月夕搶過話去,“老嫂子這話可就不懂我張大哥了,我大哥內斂藏精,只是缺少一個施展的舞臺,如今到了此地,我覺得真的就如那龍歸大海,正是大展宏圖的契機,加上有老姐姐一路幫扶,我真的覺得還有大把的前程。”
張夫人是真正內慧之人,太知道大體,可說不可說,自家丈夫已經應承下來,而且如今仰人鼻息,,沒有不低頭的道理,也只得順著劉月夕的話說了二句。
消潮港的事情有了著落,劉月夕心里一塊大石頭落地,輕松不少,便準備繼續南下去和大頭陳他們會和,臨走前,他問了張達喜一個問題,“如果牧羊犬犯了錯誤,把羊弄死了,該怎么處理。”
張達喜聽完劉月夕的問題,知道這只是一個比喻,說了一個讓劉月夕特別吃驚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