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先朝著周圍幾個壯漢使了使眼色,“大哥,哪有主將第一個沖上去送死的,這次必須我去,要是沒法活著回來,替我照顧我的,算了你知道的。”
劉月夕還想爭辯,七八個大漢將他死死按住,綁了敲暈,大頭陳似得勝的樣子,大聲對烏力說:“靚女,照顧好我哥。”
大頭陳招來陷陳營的隊員,一群光著膀子的亡命之徒,他大聲喊道:“都把符文甲脫了,一會兒也用不上,除了原牛盾和炸彈,什么都不能帶,阿力,我知道你肚子上紋了朵花,不用遮著,其實蠻好看的,沒人笑話你。”
大伙都樂了,大頭陳嚴肅的問道:“弟兄們,都知道會發生什么吧。”
沉默了片刻,有人說:“陳哥,是不是很可能會死。”
“不是可能,肯定會死。咱們就是去送死的,但是我們一定要死的有價值,如果讓新南那幫雜種占了曉南門,雷東那個軟蛋肯定會把外城拱手讓給阮莞,那明年會死更多弟兄,所以在相位炮到位之前,我們一定不能讓阮莞得逞,都聽明白了嗎?有慫包要軟蛋的趁現在,我保證只笑話你,不殺你。”大頭陳打仗以兇悍著稱,他手下的陷陳士個個都是瘋子,沒有人會退縮,也沒人怕死。
“都是好樣的,一會兒二個掩護一個,只管沖,突到戰車底下,抱著炸彈滾下去,拉響,死翹完事。我親自督戰,我就在你們身后,臨陣退縮者斬,消極避戰者斬,延誤戰機者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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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劍只認炸成碎片的兄弟,不認惜命茍活的軟蛋。上鳥,給我沖。”
遠處,新南的兵士看到一大隊陸鳥沖將過來,氣勢洶洶,連忙向阮莞匯報,阮莞一見這一幫子赤條條不要命的家伙,就知道是死士,不好惹,大喊:“快給我擋住他們,不要讓他們接近戰車,快。”
無數投擲矛如雨點一般撲打過去,大頭陳舉起手里巨大的原牛盾牌頂在腦袋上,大喊:“散。”
原本緊湊的攻擊陣頃刻間拉成二條線,避開大部的攻擊,就如一輪新月沖向敵陣,對方投矛的密度很大,還是有幾名死士被擊中,矛頭貫穿了其中一人的腹部,刺穿了臟器,血不住的從傷口流出,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嘴里一下子噴出大口的鮮血,摸著腰間那顆烈性燃油高爆彈,他咧開嘴對自己的陸鳥說道:“老伙計,到最后還是你陪我呀,可惜沒能去坐一次符文列車,陳哥答應過讓你也上車,一直是人騎你,我也想讓你享受一回,可惜我要死了,到站了,兄弟。”
碰的一聲巨響一股氣浪掀翻新南軍陣,漏出一個很大的缺口,又一聲,接二連三的爆炸,阮莞的部隊有潰散的跡象,阮莞看的著急,竟然親自沖上去指揮,不巧的是剛好一顆自殺性爆彈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爆炸,逼人的氣浪一下子就將阮莞掀飛震暈在地,幾名忠誠的護衛連忙護住他撤離戰場,這一下,徹底亂了,更可悲的是三倆戰車上的羅斯人看到新南軍這么廢柴,他們也不想真的去碰觸自殺性燃油高爆彈,干脆調轉車頭準備撤離,這一下子,新南軍徹底奔潰,兵線上亂的不成樣子,劉月夕見狀,急忙喊道:“烏力,快,讓大頭回來,全軍所有百夫長聽我命令,攻擊敵陣,追。”
紅色花妖身先士卒,巨大的身軀上符文磁光旗不斷在空中投射出進攻的標記,簪梟衛全軍出動,他們低吼著揚鞭催動胯下的坐騎,鐵蹄隆隆,戰鼓瑟瑟,大地在他們腳下顫動,新南人失魂的逃竄,天空中滿是鐵塊亂哄哄的聲音,花妖化作最致命的一抹紅,他和身后的騎兵匯聚成不可抵擋的暗色洪流,義無反顧的沖入那亂糟糟的潰軍陣營,慘叫聲,哭喊聲,陸鳥的鳴叫,狻猊的嘶吼混雜在一起,收割,收割生命,收割勝利,收割他們所應得的。
結束了,阮莞的下路軍徹底崩潰,死的死,逃得逃,劉月夕又贏得了一場徹底的勝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