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夕甩了甩小夜刀上的血跡,“倒是被小看了,這周圍的‘夜色幕布’恐怕是你布下的吧,三帖家族,難不成出來干壞事還要一家三口全出動,還真是個老鼠窩啊。”
對方明顯被劉月夕的言語激怒,不過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真當我一直在躲避呢,和騎士戰斗的過程就是暴露你缺點的過程,你怎么不看看你那幕布上又多了些什么呢。”
“糟糕,弦音快跑!!”
原來其中一個叫弦音,起碼有二人。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那層所謂夜色天幕上,星光閃閃,甚至還帶著微弱的雷芒,“雷罰”劉月夕喊了一聲,無數道落雷繞著夜色幕布落下,精細布置的幻術被撕的粉碎。劉月夕這個一直受到詬病的招數再次奏效。
二十米開外,整整一圈都被雷轟焦了,那些個學生和范尼夫等人的尸體殘塊被轟成白色粉末。該死,對方使用的禁忌的死靈之術,不然雷罰絕計不會把尸體燒成這個顏色,不過所謂三帖家族已經逃離,看地上明顯的腳印是一大一小二人,看腳印可知重心凌亂,絕不是什么身手很好之人。
他們應該是長于死靈控制和幻術的類似于圣職之類的組合,但是越升八窗玲瓏的劉月夕居然完全沒有發現對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自己應該沒有被對方觸碰到,就算是高絕的幻術,靈媒總要有個傳播的途徑,還有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連藍卡戒指的求救信號都能截殺,一定要抓住他們,劉月夕遁著腳印確定了大致方向追了過去。
另一邊,嚴芯在林中藏匿的地點一動不動,聽話的她遵照劉月夕的指令在原地焦急的等待,劉月夕確實履行了承諾,將跟蹤他們的人引的老遠,‘女神的魔法桌布’很是神奇,幾個跟蹤的人從離她很近的地方跑過去都沒有發現她,遠處的那道驚天雷罰她也隱隱看見一些,很是為劉月夕擔心,想想剛才自己還一個勁的責怪對方,實在是做的有失禮儀,劉哥哥不會討厭自己了吧,失去依靠,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黑兮兮的夜幕之中,為了讓自己不害怕,她盡力去想些其他的事情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今天真是瘋了,居然會答應琴韻和幾個男生頭跑出來泡酒吧,嚴芯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惴惴不安,若不是遇見劉哥哥,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事情,那個琴韻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平時看著挺文靜清純的樣子。居然和酒吧里的男人混的這么熟,那個拉瑞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先前琴韻和拉瑞喝酒時大膽的作風讓嚴芯大跌眼鏡,甚至有些輕賤這個平日里關系還不錯的同學。
還是父親說的對,下城區的戲園子即是半個江湖,像琴韻家這樣的戲子出身三虛四賣是常有的事,就算是考進了散塔靈學院,樂戶那種劣根性還是改不了,看她那放浪的樣子,不會已經獻身那個拉瑞了吧,咿額,真惡心下賤。
不得不說想什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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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林子里的好些老鼠趁著夜色跑到離她不遠的地方覓食,一雙雙綠色的眼睛看著就毛骨悚然,其中有一只居然要往嚴芯的腳上爬,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姑娘害怕極了,嚇的直跳腳,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她的裙子,好涼的感覺,只看到一團白影撲向那只老鼠,唧唧唧唧,可憐的小老鼠發出陣陣慘叫,就被白影的利爪抓住飛向空中,整個過程安靜的可怕,嚴芯低頭看看自己的裙子,有血,啊的一聲,小女生再也繃不住,所有的負面情感都化成了尖叫響徹天地。好一會兒,她才冷靜下來,后怕的想不會被什么人給發現了吧,不過周圍能夠回應她的只有黑暗和微弱的蟲鳴聲,小姑娘哇的一聲哭了,不過馬上又捂住自己的嘴,不至于讓聲音太大,她想回家,想撲到母親懷里。
“嚴芯,你在嗎?剛才是你在哭嗎?”一個黑影在移動,太暗了看不真切。
是誰,居然知道她的名字,剛想脫口而出,但又忍住了,劉哥哥說遇到任何人都不要出來,還是看看再說。那黑影走進了些,她手里提著一個電氣石燈,是琴韻,沒錯真的是琴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