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就好,作為營火老嫗,我想這是一份終生的職責,為何要半路放棄,丟下你承諾終身的職責,要知道每一團營火都代表著一組最前沿的探索力量,那都是解決末世之危的中堅,每一份都非常的寶貴,難道這不是一份有意義的事業嗎?”劉月夕看了墻上這位老嫗書寫的內容,這位所謂‘牧主’和早期的基督形象很有些相似,如牧羊手杖一般的特殊十字架,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牧主似乎還沒有為人的罪而獻身,也沒有具體的名諱。對天國的描述也過于粗淺不吸引人,但是這反而符合早期基督的原教旨,很存粹,但是不吸引人,不過相對于路斯得那些動不動索要野蠻獻祭、搞交易,拜偶像的邪神,甚至是萬神殿里那些所謂的陽光諸神,已經要進步不少,不過劉月夕關心的并不是這些,而是這個宗教出現的本身所說明的問題。
他是一個穿越者,而這個世界并不是一個唯物質的世界,它更加的唯心一些,個人的意志是真的能改變自身狀態實力樣貌,有強大者甚至能夠以自身意志篡改這個世界的本源面貌,所謂造神時代指的可能就是這個。初學咒術時那段創世就是如此,每個學習咒術學生都有可能看到不同的創世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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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在別人看來司空見慣的問題,劉月夕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創世的故事會被篡改他能夠理解,但是不管怎么樣真相不該只有一個嗎?而這里的情況,根據他所了解的情況可能真的是每一個人都看到了不同的創世神話,甚至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世界,但又彼此聯系,并心安理得的一同生活在這個末世,全然沒有覺察到其中的邏輯謬誤。
這也讓劉月夕想到亞楠老師所說的那句一切的根源就是匯流沉淀,他也就這個問題問過許多人,得到的驗證是所有人似乎都知道匯流沉淀這個詞,也理所當然的知道相應的一些事情,比如古代建筑的堆疊等等,原先劉月夕以為只要順著這些線索去探尋,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會慢慢的清楚起來,但是他完全錯了,不合理的甚至是相互沖突的事一而再再二三的出現,讓他害怕,他嘗試著和不同的人訴說其中的問題,但是別人都覺得這些是理所當然的,他們都能自覺的去理解他們能理解的,屏蔽不理解的,然后自洽出一套真實,即使劉月夕大聲的舉例說明其中明顯矛盾的地方,對方也還是渾不覺。
反過來說,這在個世界唯獨摸不清狀況的是劉月夕這個一直在刻意收集各種信息之人,他陷入了一個自我怪圈,仿佛知道了解的越多,真相愈加的遙不可及。作為穿越者,先是翠房星,而后是月亮神域,以及依靠時空維管可以穿越的更加光怪陸離的世界,劉月夕一直猜測這就是諾京給他自己創造的一場大型游戲,他在雙神世界不斷的建立不同的副本,玩膩了又建一個新的,牛逼的一點是老的副本他全都保留著讓它們獨立運營又相互連接而不失去平衡,最初劉月夕一直是這樣告訴自己的,也是如此堅信這一點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別是來到月亮神域之后,他愈加的發現在翠房星上就發覺的一些些小的異樣是真的,他周圍的一切都在以他為中心變化著,比如他母親所篤信的佛道,這和地球上的已經非常相似,他和碧圣討論過相關的問題,碧圣的解答是宗教在類似的土壤上也會以類似的形式發展出來,劉月夕對佛道本就有一些先入為主的觀念,加上在翠房星上有類似的事物,越看越像也正常,凡胎肉眼的他自然不會覺察到其中不同,而她作為圣者就能看到二者的巨大差別。在翠房星,所有的疑問和矛盾到這一步就突然自動的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但是來到神域后,一切都變了,亞楠老師極其清晰的告訴他,時空可以疊加,甚至有相關的技術可以讓你去刷早期已經成為歷史的時空副本,你可以勇敢的去影響所有的一切,這等同于說每個人的世界都是不同的,又是相同的,可以改變的,又不可改變的。他原本以為的只是因為個人主觀感受差別所帶來的謬誤是錯誤,甚至這種想法本身是怎么回事也是不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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