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殺人越貨帶來的快感,水手興奮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好大的寶石,賣出去應該很值錢吧,可是怎么扯不下來呢,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他干脆用腳踩住地板使勁往后拔,太緊了,怎么會這么緊,不對啊,怎么頭有些昏沉沉的,好暈乎啊,水手覺得天旋地轉,不就是扯一條項鏈嘛,怎么會這樣,他擦了擦額頭,想要繼續,紅色的,手上全是紅色的,血,全是血,水手嚇的倒在地上,他的視線在模糊,地上哪里還是那個老頭的尸體,他心里發虛,不敢看自己的手,然而身體越來越涼的感覺是那樣的清晰,啊~~~一聲慘叫,他扯得根本不是什么項鏈,再次看到自己的手,哪里是什么項鏈那是他自己脖子上的氣管,全都被他自己生生扯了出來,天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對自己干了什么。絕望的水手再一次看到那名老者,拼勁最后的氣力,他嘶啞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你對我使了什么幻術?”
“神說,世人愚蠢,皆有貪嗔癡三業,當以金剛之火煉之,汝可知自己到底錯在何處。”
還是那名老者,他依舊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動,青教高級僧侶修業多年后,能以純陽太陽之火燒凈身上三業之惡,化金剛琉璃之體,這會帶來一個非常有效的好處,那就是可以己身化琉璃鏡,照映世人邪影,所以如果二者的境界差距如果太大的話,那看到三業僧侶幾等同遭遇強效幻境,如種心魔,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與三業僧對抗,就如降了一個維度與人廝殺,畫中之人耀武揚威,終是個悲哀的結局。
麥克唐納是高傲而自信的,對于水手這種如螻蟻的角色,他根本沒有使任何手段,也不屑于使用什么手段,就是單純的任由其攻擊,如果換成劉月夕的話,這會兒麥克唐納就真的死了,可惜不是,水手被自己的業魔所殺。
麥克唐納見著滿地的血污,不屑的搖搖頭,慢慢跨過去,水手的尸體頃刻化成一團飛灰,然后甲板底下開始慢慢冒煙,這驚擾到船上的其他人,劉月夕最先覺察到異樣趕過來,正好撞見那老者,驚呼,“麥克唐納大主教,你,你是怎么上來的。怎么燒起來了,見鬼,你這個惡魔,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把艙底的旅客都怎么了。”
“飛灰而已,如果我說我什么都沒有做,都是因果造化,業力輪回,你信嗎?”麥克唐納非常自信,仿佛他自己干的不是殺人的勾當。
劉月夕不知改如何回答,這是青教的樞機大主教,他的智慧不是常人可以踹度,他的行為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劉月夕回答:“您是大人物,為何要與我這般小輩計較,不知我到底哪里得罪尊駕了,為何要傷害這些無辜之人”
“同乘一條船,即可說是姻緣,也可說是劫難,只能說底下這些人劫數已至,到了該消業的時候,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挺有天賦的,我改主意了,雖然你在路斯得的行為壞了我青教多年的布局,但是我還是愿意給你個機會,殺了此行的所有人,并且將和牧主教有關的所有人全都找出來清理干凈,我可以破格收你為徒。”劉月夕能夠完全不受麥克唐納的琉璃體之影響,輕易的攻擊到他,麥克唐納是很意外,有意招攬。
這沒有可能,劉月夕也不想做什么僧人,“有一點我很疑惑,這船艙若是真燒了你怎么回去,甲板上的環境恐怕沒有辦法遠距離傳送吧。”
談判破裂,麥克唐納朝天上看看,“啊,這你不用擔心,怒潮海這鬼天氣,什么載具都不太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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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風暴龍很適應這樣的環境,你看,就在天上飛著呢,等我把你們都解決了,我坐他離開。”劉月夕爺抬頭看,果然是風暴飛龍,怪不得船的上空一直漂浮著雷雨,原來不是自然現象,而是它,風暴龍是遠古巨龍末裔,天生能操控雷電風暴,估摸著船桿也是這家伙劈斷的。
再多想也沒用,情勢危急,唯有放手一搏才能有生機,劉月夕提刀就往前沖,這里畢竟是船的甲板,就算短距離的閃現也不好操作,而且周圍水汽豐沛,以靈魂球來凝聚足夠的水元素作為防護,劉月夕覺得和麥克唐納未必沒有一戰的資格。也察覺到異常的傭兵一眾也趕來了,見到麥克唐納的時候,所有人都很吃驚,但是劉月夕已經和對方交上手,伍德連想都沒有想,也跟著沖上去輔助,他和劉月夕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形成鉗形攻勢,劉月夕又一次賭對了,這里的水汽足夠豐沛,依靠靈魂球的靜電效應劉月夕再次成功化解麥克唐納的飛灰,成功突入,船上空間狹小,能夠閃現的地方就這么幾個點,對于劉月夕這樣的騎士來說,這幾乎就是一個封閉環境,躲無可躲,事實是麥克唐納也沒有躲,劉月夕和他的距離近了,他橫劍近身,見對方全沒有反應,干脆化刺為砍,在遠處看,劉月夕就如下山猛虎,張牙舞爪,如一股黑風要將拄著拐杖的麥克唐納撕的粉碎,不過事實上劉月夕的發招是有所保留的,他在等麥克唐納閃現,自己好直接轉向攻擊,常人看來的刀光劍影在他眼里如慢動作,但是見了鬼了,劍都快到對方的眼吧前,麥克唐納就是不動,既然如此,老子成全你,劉月夕殺機畢露,殺雞也用牛刀時,刷的一劍,勢大力沉,都結速了。。。誒怎么回事,所有人都驚呆的看著他們兩,麥克唐納居然空手接住了劉月夕全力一擊,這不可能,劉月夕包括所有人心里都是這樣一個聲音,暗能的對抗本質就是力量的對抗,圣職的強大在于奇跡在于圣職法術在于修業的優勢,但是對于具體暗能的調動量,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近距離那本就是騎士的天下,誰也不可能在這個距離上空手接住騎士的攻擊,這不科學,也不真實,在這個距離上不論外在的暗能還是內在的崩解之力,劉月夕均可以隨意調用,二者的力量差距應該是絕對化的,但是,對方就是接住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這不可能,難道你是騎士不成?”劉月夕怎么都使不出勁道,麥克唐納這么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他那干枯的手就這么輕松的捏住劉月夕的小夜刃,如大人和孩童游戲一般,撞邪了,麥克唐納笑著說:“還是太年輕了,對力量的認識也就是幼稚園的水平,你還沒有完全進入滄溟境吧,那自然不可能感知到韌性的存在。”
劉月夕的心理此刻極受打擊,自從來了月亮神域,和非戰士的敵人交手的次數就變的越來越多,對于戰士在暗能使用上的弱勢地位他有著越來越深刻的認識,從心理上來講,他是有所動搖的,但是隨著劉月夕掌握了全部的法蘭劍技藝,以及自身在八窗玲瓏和滄溟境界上的突破,新的力量層面向他伸出橄欖枝,劉月夕又重拾部分信心,但是麥克唐納的出現再次摧垮了他所有的希望,連向來自傲的近身戰都輸成這樣,他走騎士這條追求力量的道路到底正確嗎?
這一邊,戰斗還沒有結速,伍德緊跟著也沖了上去,麥克唐納手一揮,劉月夕連人帶劍被他側著按在地上,然后一仗擊飛出去,伍德也好不到那去,他是提著盾硬抗上去的,但是和劉月夕很類似,麥克唐納一掌拍在盾牌上,伍德居然頭向前直接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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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不要說攻擊,連視線都只能看到麥克唐納的腳尖,同樣的一擊飛了出去。
琴韻扶住劉月夕,連連搖頭,“大人,不可力敵啊,你先撤回營火祭祀場吧。”
“不行的,船上這么多人,就三個骨片,這時候返回營地會有危險的”不甘心的劉月夕沒有聽琴韻的話,又站了起來,手上青蓮火燃起,這一回他直接朝自己胸口拍進去,這招是亞楠老師反復強調不要使用的禁術,但是能大幅提升他的力量,至于副作用什么的,先打贏了再說吧,輸紅眼的劉月夕決定賭上作為騎士的全部尊嚴,他要再來一次,身后靈魂球浮起,不過這一回他沒有使用什么花俏,那些個靈魂球直接化成最伶俐的雷電一點點的縈繞在小夜刃上,身上五處魂環盡顯,可能是死生競技下激發了潛能,也可能是這段時間他的周衍有了長足進步,這一刻,內在的崩解之力和外在的雷點之力居然穩定的融合了,這是滄溟境界的高手才敢干的事情,劉月夕做到了,他目光銳利,直盯著麥克唐納,眼神中大有你可敢應戰的意味,麥克唐納也是高傲之人,他單手拄著拐杖,還有一只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太囂張了,內外暗能融合的威力是呈幾何級數增幅的,劉月夕接下來這一劍非同小可,但是麥克唐納就是準備接了,怒潮海上的巨浪在翻涌,天上風暴龍發出響雷般的龍吟,渡船的船艙冒煙了,再不施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里,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劉月夕身上,就連一直不待見劉月夕的小七也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劉月夕這會兒所暴露出來的全部實力已經完完全全超出他的理解范圍,內外二中暗能的調和使用,天啊,難道他真如叔叔所說,是滄溟境的頂級高手。
劉月夕此刻什么都不想,摒棄一切雜念,‘有色眼鏡’中照映出麥克唐納周身的暗能的狀況,還是混亂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劉月夕怎么想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調動如此絮亂的暗能的。不過手中一劍已是他突破自身極限的巔峰一擊,到了這個份上,沒有不出劍的道理。
身體猛一發力,一腳踩在甲板上陷下一個很深的腳印,然后是船舷一側,沒有分身,沒有殘像,沒有那些絢麗的風系起手勢,唯有一個快字,麥克唐納也認真了一些,他的一只手上燃起太陽之火,三步五步七步,劉月夕人劍皆至,左抑或者是右邊,都不是,他選擇從中路,從最正面刺擊對手,麥克唐納眼睛為之一亮,大喝一聲好,手中拐杖消失了,他雙手和一,硬生生接住小夜刃劍身,劉月夕調用所有可調用之暗能,拼盡所有力氣想要刺進去,二股強大的力量對撞,那一刻發出的那聲巨響,然后連海浪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小夜刃的劍身在顫動,上頭的符紋激發出絢麗的光華,這把劍絕不是凡品,劍尖動了,朝著麥克唐納的胸膛挺進了一寸,但是也僅僅是如此,咫尺之外的劉月夕感覺自己的身軀就如歌篩子,暗能在瘋狂的傾瀉流失,那些個絮亂的暗能如有實質,攪的他渾身難受,不行,還要繼續堅持,持劍的手想要再用些力,但是周身氣血在劇烈翻涌后,如一下子消失了一樣,劉月夕昏過去了,他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