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但天海城城主府內,包括下人,都沒有誰,是剛醒的。
他們每個人都穿著白色麻衣,哪怕是陸遠和蘇憶糖,也都在肩膀上綁了一條白布。
城主府內所有人,全都熬了一整夜。
在城主府的正廳,放著何承將軍的靈位。
陸遠正蹲下身,給何承將軍燒著紙錢。
“你可真行啊,說好的下次一醉方休,你倒是先醉了。”
下毒殺害何承將軍的人,名叫何元,是何承將軍的兩位偏將之一,加入帝魂軍,已經五十年了。
最初,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山村農夫,偶然間參軍,從一個小兵開始,五十年的時間內,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天賦,智謀,都屬帝魂軍中之上乘,五十年來,一直恪盡職守,在被何承收入麾下之后,更是對何承忠心耿耿,為何承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這樣一個背景和經歷都清清白白的人,居然就在昨天夜里,將自己的上司給毒害了。
何元的動機究竟是什么,至始至終,陸遠也沒有從天海城的帝魂軍資料庫里查出個所以然。
“何忠將軍到!”
外面的通報聲,讓陸遠站起了身。
帝魂軍,不敗南王麾下“忠義孝仁”四名將之一,何忠!
何承的直屬上司。
消息倒是傳得不慢,看來帝魂軍總部——泰王城,已經知道了。
何忠進來之后,陸遠也是抱拳行禮。
與何忠,在泰王城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當初的死囚擂臺賽,還是何忠主持的。
何忠朝著陸遠略微點了點頭,先是走到何承的靈位前,上了三炷香。
“天海城從此刻開始,全面封鎖,除了陸小友與其妻室之外,任何人,不許出天海城!”
何忠的話,讓陸遠渾身一震,趕緊問道:“何忠將軍,是否,有什么發現?”
何忠非常鄭重地對陸遠說道:“陸小友,此乃我帝魂軍內部之事,雖說陸小友與何承私交甚好,本將也不便告知,不過,南王有一封信,托我要親手交給陸小友。”
何忠將信遞上。
陸遠接過后摸了摸,這信,是用特殊的材質所做。
陸遠看了何忠一眼。
何忠說道:“此信,只有陸小友能看,里面寫的什么,本將也不得而知。”
陸遠拉著蘇憶糖一起,去到一個沒人的房間里,這才打開了信件。
“莫急迫,莫慌忙,傷口血腥必引狼。”
二十秒之后,這信件便自燃了起來。
蘇憶糖:“南王這是要我們.......”
陸遠嘆氣道:“六大圣宗的報復來了,沒想到第一個找的不是東廠,而是帝魂軍吶,六大圣宗的膽子,比想象中的大。”
蘇憶糖:“魅剎宮應該不至于有這么大的膽子吧?”
陸遠:“誰知道呢,不過還是天宗和魂宗的可能性最大,六大圣宗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總之,走一步算一步吧,何忠既然放我們走,那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況且,現在我們似乎也幫不上什么忙。”
蘇憶糖:“怎么會幫不上忙,你現在可是華夏服務器唯一一位尊級強者啊!”
的確,經過昨晚那次突然間的全力爆發之后,系統確定陸遠的機遇和領悟已經足夠,直接晉級了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