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待會兒上擂臺的時候,盡量快速解決戰斗,千萬不要下狠手,也不要羞辱他們,咱們行得端坐得正,贏得光明正大,只是左千乘那龜孫子最是小氣,絕對不能落下把柄,讓他們找著借口來找茬兒,日后能免去很多麻煩……”
“畢竟咱們是同宗同門,上擂臺并非是全是解決恩怨情仇,不管何時何地何人,最好萬事留一線,切不可趕盡殺絕……”
去往擂臺的路上。
徐震再三強調,反復叮囑。
面色不很輕松,反而有些凝重。
按理來說,以陳煜目前的實力,這場踢館擂臺賽,碾壓局毫無懸念,徐震應當從容才對,怎么會表現得會如此反常?
左千乘?
徐震說到這個名字時,語氣中帶著些許忌憚。
思忖片刻,陳煜便打了個哈切,心中了然,這個左千乘多半是他的老對頭,上東區永道武館的館長。
能讓徐震如此忌憚,看來這個左千乘不是個善茬兒啊。
“嗯?怎么了?不舒服么?”
見陳煜精神狀態不佳,一路上哈切不斷,一副失眠已久的模樣,徐震不免有點擔心,勝負輸贏,新仇舊恨,威名威望可全指望陳煜呢,這一仗關乎武館的興衰存亡,可不能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啊。
陳煜搖頭道:“沒,昨晚沒睡好,不礙事的。”
“那就好。”
徐震微微心安,便沒再多說了。
暴龍下達挑戰書,他們強力接受,從傳統規則出發,這屬于主場應戰,捍衛尊嚴。
受限于青陽路永道武館的場地太小,無法容納那么多媒體觀眾,經過權衡商榷,他們決定互換身份,變成客人到上東區打擂踢館。
原因無他,上東區永道武館體量大,學員多且質量高,富得流油,場地更是令人羨慕。
從主場應戰到客場迎戰,對于陳煜來說,區別不大,但于外界媒體而言,一番炒作過后,儼然變成了臨時認慫,所幸破罐子破摔,至少能留點尊嚴。
對此,他們所有人都習慣了。
哼哼,咱們走著瞧吧,用不了多久,啪啪啪,狠狠打那些無良媒體的臉。
懷揣著激蕩的心情,很快,他們到達的今天的目的地。
一下車,等待已久的媒體圍了上來。
留下一些學員應付,幾個核心成員進入武館。
館內早已人滿為患。
寬敞大氣的場館內,中央是個高出半人高的擂臺,足有兩個籃球場那么大。
四周都是疊放的攝影機,密密麻麻,多不勝數,一些媒體記者正在調試設備,進行現場直播。
“這么火的嗎?”
雖然知道很火,但沒想到會火成這樣。
陳煜隱隱有些不忍,今天將會是歷史性的反轉,當他一人血虐“主人”,不知場下會是何種場景呢?
好激動啊。
他的拳頭早已饑ke難耐了。
“哈哈哈……”
豈料這時,一陣大笑聲傳來。
聲音尖銳陰森,聽起來有些瘆人。
陳煜尋聲望去,只見一個中年人展開雙臂,匆匆迎了上來,一邊笑一邊說道:“老徐啊老徐,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你盼來了啊!”
走進一看,陳煜才發現,這人高高瘦瘦,面容枯槁干癟,兩頰凹陷,像是長期營養不良的樣子,奇大的鷹鉤鼻占使得五官比例失調,鼻下兩撇八字胡,眼睛又小又瞇,越看越是別扭,他這個年紀的人,少說有四五十歲,偏又頂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眉宇間陰雨綿綿,整個人顯得陰鷙而又狡猾。
即便他正在大笑,態度友善,但還是叫人覺得不舒服,仿佛他自帶“生人勿擾”屬性。
這人,很不好對付。
陳煜忽然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