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樂彈奏著歡快的旋律,紅牌姑娘們也都圍著九辰搔首弄姿,用盡了渾身解數,時不時就給九辰夾菜敬酒。
香床軟塌,美人擁懷,這本該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但九辰卻是瞎子。
他看不到衣衫不整的姑娘們所暴露出的春光,也看不到這群嫵媚的尤物所展現出來的媚態,自然不會知道這傳說中的男人圣地好在哪里。
“莫不是這風月場里的酒菜比外面精細?”
九辰凝著眉頭,仔細品著杯里的酒,神情冷峻,眼睛漠然地看向前方,仿若目中無物一般。
紅牌姑娘們用盡了渾身解數,卻見九辰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她們一眼。
老鴇子透過門縫將這場景看得真切,嘴里嘀咕著:“莫非是看不上這些姑娘?”
轉念一想:“也對!這位少爺生得如此清秀,身旁自然不缺貌美的姑娘,怪我大意!”
心中盤算著,便將閣中頭牌花魁叫了過來,又將里面的姑娘換了出來。
此時,少了鶯歌燕舞,房間里也變得清凈了許多。
九辰只覺得現在這個狀態才最自在,長舒一口氣之后,便舉杯將酒飲盡。
剛剛放下酒杯,九辰便覺得耳邊一陣酥癢,似有人在朝著自己的耳朵吹風,細細體會,這風中竟還夾帶著一股特別的香氣。
九辰從未聞過如此特別的香氣,只覺得內心舒泰,又仿佛有千百頭小鹿亂撞,百爪撓心似的。
這感覺,真妙!
可惜,九辰目不能視,眼睛依舊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少爺真討厭!都不看人家一眼......”
九辰只覺得,這耳邊的酥風已將自己的心吹化,此時又聽到這蝕骨的媚音,那顆躁動的心更是跳個不停。
“奴家賽嫣紅,不知少爺如何稱呼?”
賽嫣紅提著酒壺,又將九辰面前的杯子斟滿。
九辰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答道:“九辰!”
“啊,原來是九公子啊......您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嫣紅伺候您到床上歇息?”
九辰還沉浸在這股麻癢中,沒有明白賽嫣紅的意思:“可我不困啊!”
賽嫣紅故意將上身的紅紗向下拉了拉,那若隱若現的雪色波瀾是每個男人趨之若鶩的,從來沒有男人能抵得住她的誘惑。
媚笑著說道:“不困也可以上床歇息啊......”
九辰奪過酒壺,自斟自飲:“不必了,我真的不困,現在也近乎酒足飯飽,不如現在把賬結了?”
聽到這話,賽嫣紅臉色大變,心中暗忖:這少爺生得俊俏不假,但我這天香國色,不可能有人不動心!
想到這里,賽嫣紅心中也涌上了火氣,站起身來退到一旁,一把扯下上衣,春光袒露,說不盡的妖嬈:
“少爺別急著走啊,咱們還有好多事能做的!”
九辰目不能視,但卻能聽清方位,頭也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若非是眼盲,映入他眼簾的該是波濤洶涌的無邊春色。
但可惜,九辰恰恰是眼盲,雙目只是無神的看向前方,臉上流漏出的是遲疑之色,卻無半點心動:“還能做什么?”
賽嫣紅不知道九辰眼盲,眼見九辰看著自己的身體,竟然無動于衷,這對她來說簡直是羞辱。
“少爺!您不動心?”
九辰不是裝傻,他是真的不懂,眼睛也是真的瞎!
“我為何要動心?”
看著九辰平靜的樣子,賽嫣紅氣得臉紅:“你!哼!”
賽嫣紅羞憤不已,當即穿上紅紗,甩著衣袖沖出房間,出得門去,又正好撞在老鴇子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