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炎彬只能一哼了事,拉開了架勢準備要與九辰對敵。
老頭也不再理會炎彬,轉過身來操持賭局,只是嘴里還在嘀咕:“還哼?打架不好好打,跟個娘們似的潑街......”
炎彬自然聽到了,卻也只能裝作沒聽到,不然臉面下不來。
眾人見炎彬掩聲寧人,似乎默許了雜毛老頭的賭局,竟然真有人開始下注:
“我賭瞎眼的贏,全身著火,看著怕人,我就賭他!”
“沒眼光!外行!玄陽真人靈臺已現靈印,這是生相巔峰的表現,兩人差著修為,這瞎了眼的怎么能是玄陽真人的對手?我賭玄陽真人!”
“言之有理!我也改了,我也賭玄陽真人......”
那人分析得也有道理,眾人又見炎彬額頭確實有靈印,于是紛紛下注賭炎彬勝。
本來事不關己的看熱鬧,有了賭注之后就變了味道,那些下了注的自然要為自己所選的人助威。
場上聲勢一邊倒,全是支持炎彬的呼喊。
九辰將這狀況聽得真切,耳邊又全是給炎彬助威的聲音,他卻不禁笑出聲。
他不怕炎彬的功法,也不理會眾人的議論,只是覺得那老頭有點意思。
炎彬已經跟九辰周旋太久,賈標也不知道何時不見,他還要盡快擺脫九辰,找賈標復命。
“本來念你身有殘疾,我也不愿下狠手,沒想到你咄咄逼人,死纏爛打,如今可怪不得我手黑!”
話音剛落,炎彬拂柳長劍又已出現在手中,劍身火靈之氣正盛,劍身已不似劍身,化作丈八火蛇的模樣,曲折盤旋,頗為詭異。
九辰側耳聽著這“火蛇”發出的“嘶嘶”之聲,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心下大驚:
“焚麓真意嗎?這已經失傳多年的功法怎么在你手上?難怪你一玄門弟子卻習火功,原來身兼禁術!”
“我這功法是不是禁術都無妨,只要能殺你就好!”
炎彬將火靈之力催到極限,拂柳長劍所化的火蛇在空中狂舞,直逼九辰。
九辰光聽這呼嘯的風火之聲便知其功法歹毒,那襲來的火蛇調度更加刁鉆,忽上忽下,仿佛鋪天蓋地的火網一樣。
如此,九辰想躲卻也無處可躲。
下注賭炎彬勝的人不少,這些人見到如此情形早就歡欣雀躍,性急的竟然已經開始慶祝。
場上的人都認為炎彬必勝,只有那雜毛老頭玩味地看著九辰,仿佛是在期待著什么。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只在一瞬之間。
見火網襲來,九辰也是悠悠一聲長嘆,將不遠處的手杖拔起,緊皺著眉毛調動著體內的靈力,表情卻顯得頗為痛苦。
隨著靈力的調動,九辰身上的火焰瞬時消失,但手上的血玉骷髏杖卻變得莫名的躁動,伴隨著一聲悲鳴,手杖上的血骷髏竟然騰起了顏色詭異的火焰。
此時的九辰將手杖調轉,雙手持住杖身,而骷髏上騰起的火焰卻成了刀身。
四尺長的血玉杖身此時成了大刀的長柄,加上火靈之氣所化而成的火之鋒刃,整個長刀竟有丈許長。
“這......這是刀?”
劍為兵中君子,刀為百兵之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