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汀-戴恩走了以后沒多久,扎克-拉文接了個電話,他面色有點難看。
“余,一個壞消息。”扎克-拉文道。
余歡平靜的說道:“學校?警察?記者?”現在對壞消息,余歡已經是基本免疫了,他根本不怕壞消息,他遭遇的打擊都已經夠大了,他不信還有什么事情能更壞。
扎克-拉文道:“記者!這恐怕會對你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特別是對今年夏天就想參加選秀的你來說。”
余歡道:“大不了再等一年唄!”
扎克-拉文看余歡一直非常平靜,他也想起他爸爸曾說過的,人在經歷過打擊以后會快速成長。現在看余歡的樣子,好像完全不關她事。
“下午翻個墻就出去了,我去圖書館,總沒有記者會在圖書館堵我吧?”余歡道。
扎克-拉文道:“這倒是,不過今晚你最好別去訓練了,我幫你跟教練請假。”
余歡搖搖頭,道:“不用,在訓練館我會給他們解釋清楚的。”
扎克-拉文拗不過余歡,也只能同意,他又發了幾條短信,是聯系與他關系不錯的記者。
下午,余歡去了圖書館補課。期間他也知道了一點消息,王鶴正在瘋狂造謠,說余歡是因為與他同時追求一個女孩無果,最后憤而出拳打他。他的一顆牙被余歡打掉了,手上也全是擦傷,是被余歡打倒在地時摩擦的。
下午三點多,史蒂夫-阿爾福德跟學院的領導一起找到余歡,隨行的還有警察。
余歡把事情的經過說了,沒加一點料。
那個年輕的亞裔警察,對最好想清楚,“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你跟我們從王那里了解到的情況可完全不一樣。”
余歡道:“我可以對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
在警察跟學院的領導走了以后,史蒂夫-阿爾福德問余歡,“事情是你說的那樣?”
余歡點點頭,道:“就是我說的那樣。”
史蒂夫-阿爾福德是相信余歡的,余歡在敘述的時候語氣平靜,如果是撒謊的話,他能看出一點端倪。而那個警察也沒看出絲毫的端倪,說明余歡說的很可能是實話。
“王的左手全部被紗布包裹,他說這是因你而起,現在媒體那里壓力不小。”史蒂夫-阿爾福德道:“不過我會幫你應付媒體,你好好訓練。另外我聽說王不想接受警察的調解,你要做好開庭的準備。”
余歡道:“我知道,無所謂。”
史蒂夫-阿爾福德見余歡心態平靜,越來越覺得余歡適合打籃球,這樣的心態簡直就是為大場面而生的球員呀!順,不妄喜;逆,不惶餒;安,不奢逸;危,不驚懼;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留學生打人事件的發酵速度還是超出了余歡的想象,王鶴應該經人點撥,他不僅聯系了美國記者,還聯系了加州許多轉為華裔服務的中文媒體,甚至還雇傭了水軍。
王鶴還大肆爆料了一些余歡的黑歷史,然后告訴記者余歡的父親就是前段時間,中國特大貪腐案中畏罪自殺的官員,瘋狂的謾罵就如潮水一般涌來。另外,王鶴所描述的一些關于余歡的官二代的故事,就像寫一樣。
鍵盤俠是不分國界的,無數的謾罵就像潮水一樣。余歡看到一些謾罵都生氣,索性他把手機流量和WIFI都關掉了,眼不見為凈。
清清不樂意了,她憤怒的道:“太欺負人了,這不分青紅皂白啊!可惡!可惡!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