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萱輕輕點頭,依舊不言語。半晌過后她才道:“你還記得我留學那天,在家里的老宅擺宴吃飯,叔叔走到院子里對著天空敬了三杯酒么?”
余歡點頭,他不知道余家萱為什么突然說這個。
余家萱道:“我知道,叔叔是在向他在天上的大哥匯報,他沒有辜負他,他把他的女兒培養成才了。”
“現在我也可以向在天上的叔叔匯報了……”
余歡想到堂姐前世的犧牲,眼角淚滴滑落在臉頰上。輕嘆一聲,道:“還有些事沒法交代呢!不過這些交給我就行了。”
余家萱欲言又止,終究沒再說話。余家萱知道,余歡說的是那些老頭將他父親從族譜上除名的事,只是那些老頑固,打不得、罵不得、余歡想讓父親重回族譜難度極大,到時候又是一個非常擰巴的事。
余歡道:“大不了燒了他們的祠堂族譜,重建新祠堂、修新族譜,把父親供奉到祠堂的最頂端,把他列在族譜的第一列。那不也是一樣的么?”
余家萱道:“你別這么想,以后一定有辦法的,時間還長呢!”
余歡道:“不提了,吃飯吧!吃完飯我去練球,等會問問科比(布萊恩特),不知道能不能跟他一起練,蹭他的訓練師。”
余歡研究了洛杉磯湖人的賽程,現在科比-布萊恩特就在洛杉磯。
吃完飯,余家萱去上課,余歡撥通了科比-布萊恩特的電話。余歡當然知道現在洛杉磯湖人在關鍵時期,打擾人家不好,可是他上次已經嘗到了甜頭,史蒂夫-納什隨便教他一招,他們兩個指點幾句,效果立即大不一樣了。為了接下來能跨過密歇根大學這個強敵,余歡只能再臉皮厚一次了。
“反正已經欠了一百多萬的學費,再多欠一點也一樣。”余歡一邊撥通電話,一邊暗暗說道:“反正也沒準備真給。”
余歡把事情告訴了科比-布萊恩特,科比-布萊恩特讓他到他位于比佛利山莊的家中,今天洛杉磯湖人隊內放假,科比-布萊恩特在家練球。
科比-布萊恩特今天在家,這讓余歡有點尷尬,登門拜訪,空著手總不好。可是他能拿什么去呢?科比-布萊恩特什么都不缺。
余歡給扎克-拉文打電話問了問,扎克-拉文羨慕余歡又跟科比-布萊恩特蹭上了,不過他還是給了余歡建議,“你就把你放在宿舍的那兩個瓷器杯子給他送過去就行了,你從中國帶來的玩意,我看著就比唐人街那些貨要高級。”
余歡想起來他在宿舍有兩個現代景德鎮仿北宋青白瓷的杯子,檔次在日用瓷中不低,給科比-布萊恩特送過去正好。
余歡回宿舍拿了杯子,換了衣服就直接殺到科比-布萊恩特家中。好消息是今天瓦妮莎不在,她帶女兒出去玩了。不過余歡沒見到訓練師,他道:“今天我們兩個過二人世界嗎?”
科比-布萊恩特滿臉黑線,他發現余歡這個人好像挺危險的,余歡跟扎克-拉文在UCLA校內論壇上的形象,他也是有點耳聞。科比-布萊恩特道:“訓練師一會來,你這什么杯子。”
聊過幾次后,余歡發現科比-布萊恩特這人還挺隨和,完全沒有傳聞中整天一張臭皮臉,跟誰都不說話。余歡不知道,十幾年前的科比-布萊恩特是那樣的,現在他的日常形態不是這樣的,他給日常的自己披上了一層和善、逗比的外衣。等會訓練的時候,余歡就知道這家伙在日常狀態下偽裝的有多隨和,在訓練時就有多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