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鳶的親屬都已經監視起來了?”
“是,大王。”
“想好了到時候讓誰來揭發暴鳶了嗎?”
“請大王放心,已經找好了幾個暴鳶的子侄,都是一些紈绔子弟,成天靠著暴鳶的名頭在新鄭之中斗雞走犬,只要到時候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他們必然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韓王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就這么繼續保持下去。記住了,不要走漏了風聲。”
老寺人應了一聲,很快就退了下去。
韓王長出了一口氣,對著面前的幾名心腹大臣說道:“爾等覺得寡人這個計劃如何?”
幾名心腹大臣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開口道:“大王,區區一個暴鳶拿下他自然是易如反掌,但是大王得考慮一下暴鳶身后的趙國才是啊。”
又有人道:“大王,暴鳶雖然在粱溝一戰之中沒有稟報便站在了趙國一方,但從事后諸多陳述來看當時的暴鳶確實也是沒有多少選擇,若是暴鳶不那么做的話很有可能大韓就要和秦國一起成為粱溝之戰的敗者了。臣覺得暴鳶應該還是忠于大王的,不如大王對其曉之于情動之于理,應當是能夠將其感化反正的。”
韓王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冷笑道:“簡直是胡言亂語!這軍國大事乃是寡人才能夠決定的事情,他暴鳶有什么資格來替寡人決定大韓究竟要和趙國一起還是和秦國一邊!爾等不必再說了,這一次寡人是無論如何也要除掉暴鳶!至于那趙國……哼哼,等到這一戰之后,趙國的勢力怕是真的要大到并吞天下了。爾等放心吧,到時候秦楚魏等國也肯定不會坐視趙國這般強大下去,定然會有所舉動,寡人到時候只管跟隨這三國反趙就是,哪里還需要顧及什么趙王的顏面!”
大梁城。
一場會議剛剛結束,魏王和魏國相邦田文大吵一場,兩人不歡而散。
魏王氣呼呼的坐在王座之上,指著宮殿大門、也就是田文剛剛離去的方向對著面前的幾名心腹大臣說道:“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你們說說,這個田文明明是寡人的臣子,但是卻處處和寡人作對,他有把寡人這個國君放在眼里嗎?”
幾名魏國大臣面面相覷,片刻之后才有人道:“大王安心,等到芒卯將軍奪得河東歸來,想必那田文就不會再如此的猖狂了,到時候大王想要收拾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還請大王稍安勿躁才是啊。”
魏王長出了一口氣,良久之后才道:“稍安勿躁?哼,寡人都已經忍了他好幾年的時間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讓這田文入我大魏為相,真的是……唉,悔不當初啊!”
魏王一聲長嘆,帶著濃濃的無奈。
另外一邊,魏國相邦薛公田文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召集了眾多心腹屬下和家臣,秘密展開了一場議事。
田文吹胡子瞪眼睛,臉上滿是不爽的神情:“大王最近是越來越無法容納本侯了,今天在大殿之中本侯提出來的所有提議居然都被他全部駁回了……嘿!”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過了片刻之后,才有人道:“公子無忌不是已經痊愈了嗎?為何大王卻還如此作為,實在是讓人不解啊。”
田文聞言怒氣更甚,冷笑道:“有什么讓人不解的,他不就是覺得本侯如今勢力越發的強大了,想要和那齊王田地一樣卸磨殺驢了嗎?哼,他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到時候不要步了田地的后塵才好呢!”
一名家臣道:“既然大王如此無法容忍君上,不如君上直接返回薛邑好了。一方面也可以防止大王突然動手,另外一方面在回到薛邑之后若是大王再有什么動作,大不了我等自稱薛國,從魏國之中分出去另立門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