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可能前一刻你勝券在握,下一刻則大敗而歸。
姜子牙本來胸有成竹,可戰勢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先不說崇黑虎遲遲沒有消息傳來,就是雙方交戰,連一次試探性攻擊都沒有,鄧九公便匆匆投入全部兵力,準備孤注一擲,這讓他詫異。
可接下來居然在戰場上碰到老對手鄧九公,這讓姜子牙又驚又怒,吃驚是因為不可思議,怒則是此人屢屢殺害闡教門人,自己與他之間的仇恨是不共戴天。
“姜丞相,我們又見面了。”
鄧九公一臉笑意,無視姜子牙眼神中所散發的仇恨,他到一點也不意外,在這敵我雙方混戰的局面下,遇到任何人都有可能。
姜子牙道:“是呀,真讓人想不到,鄧元帥,你知道姜某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鄧九公道:“是想怎么將我消滅,好早日完成你伐紂的使命。”
其實姜子牙也是一個可悲可嘆的人物,一心想要成仙,結果限于資質,在仙道上難有成就,元始天尊派他下山代理封神一事,為此他兢兢業業,不敢怠慢,受七死三災之厄,最后好不容易完成封神一事,結果自己啥仙班神位沒有撈到,只享了十幾年人間富貴,最后郁郁而終。比起人唐僧,他差遠了,唐僧去一趟西天,獲得佛位,一舉登上人生巔峰。
“對了一半,姜某在想,這片土地之下不知埋葬了多少英雄豪杰,我希望鄧元帥也能步他們后塵,明年的今天,我會帶上一壺酒,敬你一杯。”
鄧九公笑道:“我以為姜丞相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沒想說話到有趣。只要你有那個本事,鄧某對葬身之地沒什么要求。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姜子牙神色動容,贊道:“好詞,想不到鄧元帥文武全才。”
鄧九公淡淡道:“姜丞相過獎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姜子牙祭出打神鞭,他這鞭子乃元始天尊親賜,專打榜上有名之輩,他倒要看看,這鄧九公到底是不是上榜之人。
見一鞭朝自己打來,疾如閃電,鄧九公不敢大意,右手一指,一道法力抵住了打神鞭,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冰,將打神鞭凍住。
自從境界達到散仙后期后,鄧九公對冰雪之力的使用得心應手,且范圍越來越大,相信到了地仙境界后,他便能呼風喚雨,塑造一個小形的冰雪天地,如西游世界中靈感大王一樣。
姜子牙大吃一驚,他修行了大半輩子,才勉強達到地仙級別,可剛才鄧九公隨手一招,對法力駕馭無比嫻熟,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據自己得知,此人才修行不過半年,竟有如此道行,實在不可思議。
和他一比,姜子牙不禁心生沮喪,論年齡,自己是古稀之年,而鄧九公正值壯年,精力和體力遠遠超過自己,論行軍打仗,自交戰以來,自己在他手上就沒討到過半分便宜,能力自然有所不如,現在連修道遠遠不如他,這豈非說明自己從頭到腳都不如他。
自己作為元始天尊親傳弟子,卻不如一個鄧九公,說出去可能沒人會信,但事實便是如此。姜子牙嘆息一聲,臉上露出自嘲的笑意。
鄧九公將姜子牙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能打擊對手信心,自然是一件好事,這也從側面應證自己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