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散宜生帶著姬發連夜寫好的請降書,便快馬加鞭的趕往朝歌,去面見紂王。西岐剛吃了敗戰,士氣不振,若鄧九軍率軍來攻,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此行,散宜生肩負重要王命,一如當年他前往朝歌贖回文王,不僅要上下打點好,還要有著口若懸河的本事。
“上大夫,往前十余里,便到了朝歌。”
此行,韋護受姜子牙的命令,一路隨身保護散宜生。
散宜生點頭,見時候尚早,便想著和韋護閑聊幾句,兩人一路光顧著趕路,連話都沒說幾句。
“韋將軍,你可曾來過朝歌。”
韋護道:“來過,在下未曾拜入師門時,經常閑游各地,這朝歌之繁華,在下有幸領略過。”
散宜生點頭,忽問:“那么你以為朝歌如何?”
韋護想了想,道:“朝歌就像一顆參天大樹,枝葉繁茂到繁茂,只是根基已爛,生命逐漸消逝,不能此久。”一路走來,百姓衣不裹體,且大多面有菜色,跟西岐的百姓差距甚遠,日子必然過得無比艱辛,試問這樣的朝廷,如何能持久。
散宜生目光閃爍了幾下,點了點頭,又問:“那么你以為西岐如何?”
“西岐就像一顆新樹,枝葉雖少,但根莖粗大,深入地底,只要給它足夠的時間,必然能長成一顆勝過朝歌的參天大樹,為世人遮風擋雨。”
散宜生笑道:“想不到姜丞相手下竟有你這種人才,讓人驚嘆!”
“上大夫過譽了。”
論智謀,韋護不在楊戩之下,只是他平時低調,在軍營中儼然就像一個透明人。
……
“大人,有一位自稱西岐來的客人,攜帶重禮要見你。”
張謙剛忙完手頭的公務,管家在門外稟報,他眉頭一皺,微微沉吟了一會,便道:“你先將人帶去偏廳,我待會去見。”
自從升任丞相后,張謙忙的不可開交,好在他能力不弱,又有微子從旁協助,總算將丞相的工作勝任了下來,朝廷的閑言碎語漸漸少了。
“在下西岐上大夫散宜生,見過張丞相。”
散宜生顯然經過大風大浪,面對張謙,縱然他的大王是朝廷口中的亂臣賊子,他臉色無比平靜。他受姬發托付前來,一言一行代表著西岐,哪怕刀斧駕在脖子上,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雖是文臣,卻有著武將一樣的血性。
張謙眉頭一皺,道:“你來見我,有何事?”
西岐給張謙的印象一直不好,若不是西岐鬧事,朝廷也不會陸續派人征討,耗糧無數,好好一個國家,現在烽煙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