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葉懷勇強硬的推動了江淮方向的行動,可惜,結果失敗了,不但玩了一次千里送人頭,而且差點被人給反打回來。
從劉賀個人的角度看,目前這件事確實很難辦了,雖然不是說完全沒辦法,但是風險已經變得太大了,不符合風險收益原則了,所以最好放棄這個計劃,想辦法進行軟公關,來壓低葉修禮案對葉家的負面影響才是正確的選擇。
但是他并非決策人,他只是一個食人之祿忠人之事的打工仔,既然老板還想弄,那就弄唄,反正失敗了也是老板頂著,至于自己的下場,他早就不在乎了,混老了江湖的人,生死早就看淡了,誰還不知道遲早要還的道理么,反正自己賺的錢夠安頓好家人就足夠了。
“老板,我們沒必要去動那個家伙,也同樣有辦法來威脅他。”
葉懷勇雙眼一亮:
“哦?什么辦法?”
劉賀眼中閃過一絲兇戾之色,咬著牙將聲音從喉管里擠了出來:
“咱們可以殺雞駭猴...”
......
嚴鳳羽沉著臉回到了家中,嚴家在海城扎根已經幾十年了,更早之前,嚴家是在東江上游一帶的世家大族,跟葉家一樣,都是數百年的老族。
只不過,葉家一向走的是政商道路,而嚴家則是修行世家,秘術傳承一直都沒有中斷,在江湖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早年間甚至連葉家這樣的大族嚴家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可惜后來新舊更迭,更是經歷了那個打破一切的年代洗禮之后,嚴家漸漸沒落了,到了嚴鳳羽父輩的時候,嚴家就只剩下了兩個掌握秘術的子弟,到了嚴鳳羽這一輩竟然只剩下了一個,幸好,到了嚴鳳羽的下一輩,終于也培養出來一個接班人,沒有讓嚴家秘術就此失傳,否則,嚴鳳羽真不知道自己駕鶴西去之時,該怎么去見自己的長輩了。
當然,嚴鳳羽也知道,并非嚴家子弟不爭氣,實在是因為時代變遷所致,在如今這個信息爆炸的年代,想要靜下心來專注的修煉那虛無縹緲的秘術實在是太難了,幸好自己的侄女嚴鈺玲天資卓越,才會小小年紀就打破了超凡壁壘,讓自己終于放下了心中最大的塊壘。
雖然嚴鳳羽平時對嚴鈺玲不加辭色,但其實是十分疼愛這個優秀的侄女的,嚴鳳羽自己終生不婚,嚴鈺玲就像是她親生的孩子一樣。只是越是看重,她就越不敢放縱寵愛她,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她走錯道,要知道修行之道步步兇險,一刻都不能松懈。
至于葉家,嚴鳳羽當然能看出葉家目前面臨的窘境,要不是嚴家上一代跟葉家是姻親,嚴家也受了葉家不少的好處,嚴鳳羽才不愿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跟著葉家蹚渾水呢。
葉家打著轉移到境外的如意算盤,可是嚴鳳羽卻知道,嚴家的根只能在國內,一旦離開了這片祖宗鮮血浸透的土地,嚴家的秘術就徹底完了。
所以,嚴鳳羽才硬著頭皮準備跟葉家分道揚鑣,哪怕撕破臉皮也在所不惜,至于葉家的報復,嚴鳳羽并不太擔心,葉興國應該很清楚,如果葉家想要動嚴家,將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嚴鳳羽正琢磨著該怎么辦謝承文的事情,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進了耳中,隨即一股香風吹來,一身時尚打扮的嚴鈺玲已經笑嘻嘻的坐在了茶桌的對面。
嚴鈺玲將嚴鳳羽面前已經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沏了一壺茶,然后分了兩杯,自顧自的端起一杯放在秀氣的鼻尖下輕輕嗅著:
“嗯,安溪老茶哎,姑姑今天好奢侈。”
“茶不過是用來喝的,講究那么多做什么,總是被外物所染,你何時能真正的超凡脫俗?”
嚴鈺玲調皮的做個鬼臉,完全不在意姑姑那張毫無表情的冷臉,她早就弄清楚了,姑姑其實是非常疼愛她的,只是擔心她恃寵而驕,怕她在修行上跑偏了,所以才一直這么嚴厲的管著她。
“是,是,那就隨便喝好了,姑姑,我看您愁眉苦臉的,是不是葉家給你氣受了?”
“哼,他們也配!”
嚴鈺玲嘻嘻一笑:
“那是,姑姑是誰啊,那可是堂堂嚴家家主,陰魂門當代掌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