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嚴向義一副想多了的樣子,謝承文趕緊補充道:
“嚴先生,我只是對自己目前的狀態有些困擾罷了,所以想要取取經,因為在我看來,修行除了讓我們更深刻的認識自己,更深刻的認識世界之外,似乎對我們原本的生活目標并無太大幫助,甚至可能讓我們偏離了原本的初心,嚴先生的看法呢?”
嚴向義想了想道:“這個問題我以前可沒想過,因為我從小就走的這條路,并不存在什么原本的生活目標,我的目標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強,讓家族更順利的延續。這么看來,我的生活目標其實是圍繞著習武進行的。”
謝承文若有所思的點頭,嚴向義又道:
“我想,謝先生的問題可能是因為目標轉換造成的,就像在商場上,有時候必須要取舍放棄,放棄原定的目標卻是挺困難的,在這種情況下,我有時也會猶豫和迷茫,不過,選擇是必須的。”
謝承文笑了笑,想起了一句流行語‘孩子才會選擇,大人全都要’,但是很明顯,這種論調是錯誤的,因為全要的人必然因為貪婪而死。
“明白了,嚴先生說的很有道理,看來我得盡快重新豎立一個目標才行了。”
嚴向義笑了笑,出于某種奇怪的心思,他沒有去奉承謝承文,而是開口道:
“我覺得我們跟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大概是我們從不缺乏目標和信念吧。”
謝承文有些奇怪的看了嚴向義一眼,不知道他為啥會用這種前輩啟發晚輩的方式說話,難道他忘記了習武者和修法者的地位差距么?也不知道他這蜜汁自信從何而來,難道這就是遺傳,怪不得嚴鈺玲也特別好為人師。
不過,謝承文也沒有打人臉的習慣,畢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聞言點了點頭道:
“受教了。”
“不敢,我就隨便發發感慨,呵呵。對了,上次小女的事情我還沒有向謝先生道歉以及道謝,我這個女兒實在是...讓人不省心,還請謝先生多多包涵。”
謝承文想到那只挺可愛的二哈,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不會啊,我覺得鈺玲還是挺可...有趣的,尤其是她那純真的性子,現在可是很難見到了,兩位教育的真好。”
嚴向義抽了抽嘴角,看到謝承文一臉誠懇不像是在說反話,這才偷偷松了口氣。
一直沒開口的馮馨染聞言雙眸一亮,笑瞇瞇的接話道:
“我們家玲兒就是太天真了,我們做父母的擔心啊,生怕她不懂得人情鬧出什么事,或者是被人給騙了,這一天到晚膽戰心驚的。”
謝承文看著馮馨染亮晶晶的眼睛,心說你這幅充滿期待的樣子到底是想要我說啥呢?是想讓我繼續夸你的女兒么?可是,你女兒除了純真就沒啥值得夸贊的地方了吧?不對,好像長得不錯,身材也很出挑來著。
“做父母的總是擔心孩子的,我這么大了,我媽每次打電話還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呢,好像在她心里我連穿衣吃飯都成問題,其實,您可以試著多給一些信任的。”
這話謝承文說著都覺得虧心,那種二哈是真的不值得信任呀!
嚴向義尷尬的干笑不已,馮馨染卻連連點頭道:
“是啊,是啊,其實我覺得她應該多交一些朋友,尤其是像謝先生這樣的,有些東西我們沒辦法教給她,她也不愿意接受我們的嘮叨,但是朋友的話可能就不一樣了,你說是吧,謝先生?”
謝承文恍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這都是為了孩子操碎了心的。
“馮女士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挺喜歡鈺玲這個朋友的,我們會互相幫助的,您放心好了。”
“哎呀,那就太好了,玲兒很少朋友的,以后玲兒可就要麻煩你了,我叫你承文可以吧?承文你也別那么客氣,叫我馮姨就行,大家都這么熟了,太客氣多生分啊。”
謝承文哭笑不得,這位馮姨還真是熱情,不過,謝承文也不覺得自己修法者的身份有啥高不可攀,開始時一直保持客氣,那是不想讓人誤以為自己一個窮人想要攀高枝。
“行,那以后我就叫您馮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