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文早上起來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原因嗎,有些不足為外人道。
好吧,其實是因為昨天小初心生氣了,所以稍微有點用力,結果將謝承文的精神力榨干了,謝承文不得不多睡了半個小時才恢復精神力。
隨便在小區周圍跑了一圈,然后買了早餐回家,練習樁功,直到八點多點,收拾停當敲開對面的門,將自家大門的鑰匙交給了正吃早餐的嚴鈺玲,謝承文背著一個雙肩包就出門了。
邢百勝和肖瑞興開了車來接謝承文,這輛車子是兩地牌,這種車子是人車合一才能過關的,所以租車必須連司機一起請了才行。
開車的司機三十郎當,一看就是香江人,當然,并非香江人長得有什么特別,而是香江人身上有種很特別的氣質,說好聽點叫做國際都市的自信,說難聽點,就是夜郎自大的虛浮。
香江人的氣質跟香江這個城市簡直一模一樣,香江興起于上世紀七十年代,正好是華夏大陸開始改開的時候,偌大一個華夏,向著全世界打開的窗口就只有香江這個城市,可想而知,這會是多么龐大的資源人才流動地,香江就這么坐地起家,一時間興盛繁榮,竟成了世界知名的大都市。
可是隨著華夏的全面開放,通向世界的通道越來越多、越來越寬,香江也就隨著這個大潮流一步步的沒落。可笑的是不少香江人還睡在過去的輝煌之上不愿意醒來,他們從沒有睜開眼睛看看身邊,堂堂一個國際大都會,除了金融和地產行業之外,竟然沒有任何一個值得稱道的地方,既沒有文化方面的成就,也沒有科技方面的成果,連人才培養都每況愈下。
就這樣,還有那么一部分香江人還總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身上那股子高貴氣根本掩飾不住,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實際上在別人眼里不過是一個暴發戶形象罷了。
如今又有外國勢力在香江煽動,一向缺乏文化根基以及政治智慧的香江人竟然被一小撮人給搞的烏煙瘴氣,真是讓人又可笑又可氣。
為了照顧開車的司機,車上三人并沒有聊關于香江的事情,邢百勝跟謝承文聊著京城最近發生的一些趣事,當然,這些八卦一般人是聽不到的。
并非節假日,車子很快就順利的過了連接兩地的陸橋進入了香江地界,一越過海關,就看到路邊的欄桿上掛著各種布制的條幅,一張是鼓吹造反的,一張是堅決反對暴力主張法制的,不同政見的廣告參差的擠在一起,甚至互相覆蓋,更奇怪的是里面還摻雜著邪教的宣傳廣告。
這種亂七八糟的景象,還真是跟整個城市的亂象一模一樣,僅僅從這個小角落,就能大概看出一個城市的大格局。
邢百勝終于忍不住笑著問司機道:
“哥們兒,你們香江隨意掛廣告不違法么?”
司機聽到這個問題一怔,他猜測了這些乘客可能會問的許多問題,但是卻沒有想到人家一開口問的卻是這樣一個問題。
“這...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或許不違法吧,不然怎么會掛在這里呢?”
“呵呵,這樣啊,那么香江的邪教也不違法?”
“這個...好像這個教派沒有被定性為邪教吧。”
“那你自己覺得呢?”
“額...說實話,我很討厭這個教派,純粹是騙錢的。”
邢百勝又是呵呵一笑,語氣中頗多不屑,肖瑞興打了個哈哈開口道:
“百勝,人家這里講究的是人人都有說話的權利,自然也就得忍受各種噪音,對我們來說可能有些不習慣,互相理解就好了。”
邢百勝聳了聳肩:
“我有啥不習慣的,反正我也不會在這里常住,只是覺得有趣,感覺這就像是一個管理不善的企業似的,眼見著都快要不行了,大家還整天忙著吵吵不干正事。”
眾人各自一笑,這種事情對謝承文三人來說不過是個閑話,對于開車的司機師傅來說卻是切身利益,他未必完全認同邢百勝的話,但是自身的感受卻又讓他沒法辯駁,自己一個小人物也改變不了什么,只能苦笑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