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體弱,已經不起折騰。
終于,呼吸間的時間,李強已經繳械投降,癱軟在老板椅子上。
蔣媛媛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李強和那么惡心的女人做著惡心的事。
她努力從地上爬起來,抓起桌子上的手包,在李強和那個女人的目光中,搖搖晃晃的沖出辦公室,消失在樓道。
刺眼的陽光從天而降,照射在蔣媛媛的身上。
蔣媛媛的額頭上流血了,血也已干澀,只留下了一道干澀的血痕。
血,是看的見的;傷,誰能看得清呢。
蔣媛媛的心已變得傷痕累累,是被這個社會所傷。
不怪別人,只怪自己太貪心,如果不貪心,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她如行尸走肉的朝前走著。
好像漫無目的,卻是朝著蘭山分局的方向。
一輛白色白馬停在蘭山分局門口,一個滿臉淚痕的女人坐在駕駛座上,一直盯著蘭山分局的大門,她翹首以盼,希望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從里面走出來。
趙開已經進去十八個小時。
這十八個小時,他過的好嗎?他睡得好嗎?
王欣在擔心,也只能擔心。
這一夜,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淚水,但她一直在等著,等著那個給她安全感的男人,也是一個唯一讓她動心的男人。
她嘴唇干裂,一天一夜都沒有喝水,也沒有進食,她早已忘記了口渴,忘記了饑餓。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子走進了蘭山分局。
她的樣子很落魄,行尸走肉,每邁出一步都顯得那么沉重。
她以看出她是誰。
王欣忽然從車上下來,大聲呼喊:“蔣媛媛?”
蔣媛媛沒有回頭,依舊朝前走著。
執勤民警攔住了她的去路。
蔣媛媛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怒聲說道:“讓開,我要投訴!”
執勤民警警惕的問道:“您要投訴誰?”
蔣媛媛依舊憤怒的說道:“給我讓開,我要投訴!”
執勤民警依舊如松一般,站立挺拔,沒有因為蔣媛媛的怒喝而又絲毫退縮,也沒有讓道,依舊耐心的問道:“您遇到什么事了嗎?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跟我說的。”
蔣媛媛終于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執勤民警,說道:“我要見刑偵大隊隊長張明成,我有事找他。”
執勤民警沒有再說什么,也沒有讓她登記,而是直接掏出手機,給張明成打去電話。
面對蔣媛媛的樣子,執勤民警知道,多說無益,不如直接讓張明成過來。
王欣也已經來到了蔣媛媛身邊。
她已知道蔣媛媛的目的,她也知道張明成和趙開是好朋友。
或許,跟著蔣媛媛,就可以見到趙開了。
王欣的心臟忽然“噗通噗通”跳動起來,終于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了。
張明成從里面走出來。
他不認識蔣媛媛,但他知道王欣昨晚上一直在門口等趙開,既然是為了趙開的事情,張明成把他們帶到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