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籠罩在整個天空。
邋遢背著黑色雙肩包,腋下夾著一臺厚重的筆記本,滿臉胡茬、臉頰上滿是污泥的從金雀山路橋底下鬼鬼祟祟爬出來,就像過街的老鼠,鉆進一輛黑色英菲尼迪。
車子停業為停,快速離開。
一個年輕人端坐在后排座椅上,帶著一副墨鏡。
邋遢不明白為什么大晚上還裝什么逼,難道戴上墨鏡看的更遠?
有錢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明白。
但他一坐進車里,眼睛都跟著亮了,他左瞅瞅右看看,本以為車只是車,誰曾想這輛車不僅是車,里面還有酒吧一樣的設施,各種酒品羅列在駕駛室后座,一個個瓶嘴對著外面,顯然都是已經打開過的。
駕駛座下面有一個小格子,打開格子可以當做小桌板,里面放著兩個紅酒杯、兩個洋酒杯。
邋遢興奮的拿出一個洋酒杯放著小桌板上,他本來打算用紅酒杯,電視電影上的有錢人喜歡拖著紅酒杯,不斷搖曳著杯子里的紅色液體,很有范,但他又怕杯子那尖細的脖子不撐摔。
選擇困難癥的他好不容易才從坐子底下掏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到了一杯,如欣賞少女的酮體一般,一邊欣賞,一邊品嘗,是不是發出“嘖嘖”的感嘆聲。
孫小鳴一直盯著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悠然而生起一股說不出的成就感,好像邋遢眼睛里興奮的光芒是對他的崇拜。
任何事情,都需要歸總到今天的事情上。任由孫小鳴溢滿成就感,還是需要處理當下的事情。
孫小鳴十指交叉,放在小腹,沉聲說道:“是不是暴露了?”
邋遢十分看不慣孫小鳴裝逼的樣子,明明都是打工仔,非要裝出一副嘚瑟的樣子。斜眼瞪著孫小鳴,說道:“非得裝逼戴墨鏡嗎?”
孫小鳴怔了一下,一時枚反應過來。
邋遢也沒指望孫小鳴反應過來,學著有錢人的樣子,搖晃著手里的洋酒杯,繼續說道:“你看到我臉上的胡子了嗎?我已經半個月沒刮胡子了,你好像對我并沒有意見。”
孫小鳴露出厭惡的表情,開始嫌棄邋遢了。
他雖然叫邋遢,身上并沒有邋遢的酸臭味。
于是孫小鳴摘下眼鏡,當他看到邋遢滿臉胡茬、滿臉污泥的樣子,差一點要把邋遢趕下去了。
司機對孫小鳴的做法不悅,沉聲提醒道:“別忘了正事。”
司機的聲音很渾厚,也很有力氣。
這個時候邋遢才注意到司機,是一個瘦小如老鼠的家伙,但這人雖然瘦小,看得出是個練家子,身上的肌肉很結實。
邋遢笑嘻嘻的看著孫小鳴說道:“有什么話你就問吧,省的無法交差。”
邋遢在嘲笑孫小鳴,嘲笑他不干正事,一味的裝逼。
孫小鳴臉頰一陣青一陣白,憤怒說道:“笑什么笑,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邋遢點點頭,又搖搖頭,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把人甩了,但你們會不會被盯上我就不知道了。”
孫小鳴疑惑道:“什么意思?”
邋遢看著孫小鳴,就像看傻子,說道:“我說的不明白嗎?”
繼續說道:“我把人甩了,人沒跟上來,你們會不會被盯上我就不知道了,這次聽明白了嗎?”
孫小鳴還是沒聽明白,但已經不重要了,只要邋遢把人甩了就沒問題了。
司機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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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視鏡,一輛白色新款桑塔納正在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身后。
“嗯?”
司機張鵬疑惑著,猛踩油門,英菲尼迪的加速系統真的非常好,如離弦之箭飆射出去,跟在后面的桑塔納立馬沒了蹤影。
“嗯?”
張鵬再次疑惑,身后怎么又出現了一輛桑塔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