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小雨漸漸停了下來,但是烏云沒有散去,不知道幾時,可能會再次來一場雨,這就是春雨,可能要一連下個小半個月也說不定。
他們自然不可能真的等雨完全停了,再離開小鎮,只是這里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從這些日子寧不二的笑容常掛在臉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不久之后,小鎮上傳來了些微的嘈雜。
郭小九走到了屋外,站在院子里,側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原本忙碌在院子內的翠兒和她的母親,前者已經被趕回了屋子,后者早就到了院子外面去了。
屋子內的老頭子走了出來,也就是翠兒的父親,姓岳,郭小九就喊他岳叔。
“小九呀,走我們也去瞧瞧發生了啥,好不容易雨停了,以為可以清凈一些,這下好了,外面又開始鬧騰。”岳叔沖著郭小九招了招手,示意一起走出院子。
“好的,岳叔。”郭小九笑了笑,走在了岳叔的身側,陪著他一起走出了院子。
寧不二始終盯著屋外,有些愣愣出神。
“老頭兒,可不好了!”翠兒的母親從遠處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沖著岳叔喊著。
“啥事情呀,慢慢說,別著急。”岳叔扶住了翠兒的母親,不急不緩地問道。
“老鐵匠被人殺了,就吊在那顆大槐樹下!”翠兒的母親說道。
“什么!”岳叔原本的氣定神閑,瞬間被沖淡得煙消云散,急急忙忙地沖著那顆大槐樹的方向跑去。
聽到了消息的郭小九心頭一震,他有些略微的恍惚,腳步也開始向著那個方向走去,偶爾抬頭的一個瞬間,好似看到一只信鴿悄悄落到了身后的院子內。
他沒有回頭,寧不二的傷勢已經好了,如果要走他自然不會去阻攔,反正到時候打上道門去就是了。
老鐵匠死得很蹊蹺,身上就一道傷口,像是劍傷,傷口很淺,但確確實實從內到外,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傷勢。
小鎮上應當沒有人有這樣子的身手,應當是小鎮外面的人。
那些小鎮上的人早就把老鐵匠從大槐樹上放了下來,老鐵匠沒有親人,大家正商討著,怎么處理老鐵匠的事情。
這人總不能白白的死,于是有人想要探索老鐵匠的死因,被小鎮的幾個老頭子攔了下來。
這幾個德高望重的老頭子說老鐵匠有些積蓄,就用他的積蓄給他弄口好點的棺材,請個好點的法師,開場像樣的法會就好了。
至于老鐵匠的死,他們這些小人物不敢去探究。
大部分人都同意了老頭子們的說法,沒有人再去深究老鐵匠的死,那道劍傷已經被有心之人給用新的衣物掩藏了起來。
郭小九在一側始終冷眼旁觀,他只是一眼就斷定,那劍傷是飛劍所致,很明顯不可能是寧不二,那只信鴿?
好似想到了什么,郭小九扭轉了身子,沖著來時的路折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