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郭小九就領著禍水走出酒樓,按理說,這位小丫頭昨天心情很糟糕,今天也應當好不到哪兒去。
可一聽說郭小九要去副都護長孫齡的府上,小丫頭就急忙走出了屋子。
原本她想呀,欠著郭小九的銀錢,肯定被他一筆一筆的記在小本本上,今天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稱了他的心意才是。
要是實在扛不住餓了,就去把昨天那根發簪給典當了,起碼能換個二三百兩銀子,不至于餓著。
二三百兩銀子可不少,到時候先還他個二百兩。這一夜的端詳,那發簪也就沒什么興趣了,畢竟只是個裝飾,大多數女子,見到喜歡的飾品就算買來,也只是收藏起來,閑時才拿出來瞅瞅,滿意地佩戴一陣子,不滿意的,就繼續丟回到角落里。
不過,能去長孫副都護的府上蹭吃蹭喝,她自然就迫不及待地跟了出來。
去時的路上,郭小九一直在試圖挑逗這個小丫頭,畢竟一個人自言自語實在是無趣的緊。
這丫頭今天好像嘴都被封起來了,無論郭小九說什么,她都始終不作答,只是拿眼神冷冷地注視著他。
“得,您老算是這回又回到了聾子啞巴的境界里去了。”郭小九半開玩笑地嘟囔了一句,腳下也放緩了一些,故意與禍水齊頭并進。
這丫頭也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腳下卻是也慢了一些,落后了郭小九一頭。
郭小九又放緩了一些,禍水還是跟郭小九之間差著一頭。
當郭小九再次放緩的時候,后背被一股大力狠狠給推了個趔趄,這才呲著牙回頭瞧了幾眼:“我說禍水姑娘,你這不能動手不是,我就想與你說幾句話而已。”
“好好走你的,再多嘴一句,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禍水很兇狠地瞪了郭小九一眼,有些氣呼呼地別過了頭去,不去看他。
“好嘞。”郭小九急忙扭轉了頭,做了個鬼臉。
既然這位兇巴巴的小魔頭,直到現在還沒有對他動手,郭小九猜測,自己這段時間應當是很安全的,看這丫頭應當也剛入江湖不久,就是不曉得,這境界是如何得來的。
就算她要動手,估摸著郭小九一提那五百兩的事情,這小魔頭也就只能理虧的憋在心底。
不一陣子,兩個人就來到了這副都護府之外。這位大唐游魂堡的副都護長孫齡,可是當今安西都護府大都護楊胡子的親信,早些年月里,在這漠北戰場上,不說聲名赫赫,也是少有的名將之一。
這位副都護極為喜歡熱鬧,平日里但凡是什么重要的節日,他一定要全城同慶,今天肯定也算是大日子,游魂堡之內,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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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到了府上去。
甚至呀,這城中百姓,只要到副都護府側門,跟府上的管事報聲:“祝長孫副都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就有十個銅板進入腰包。
郭小九沒有收到請帖,可他仍舊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府邸,不為別的,就因為府外的一張告示上張貼著:“凡能打得過門口兩名護衛其中一人,就可以無條件進入府內。”
只是一刀,刀出鞘,那攔下郭小九的護衛發絲就被斬去了一縷,這位護衛當即冷汗直流,急忙讓開了身子:“請!”
后面的兩位江湖漢子,見到郭小九這般,也想要效仿,卻是被已經有了些防備的護衛兩招收服。
自然,門口的侍衛也知道,就算他們剛才有些防備,也占了先手,都未必能贏下那位年輕佩刀郎。
有些懂得了其中道道的,紛紛交頭接耳,相互猜測剛才那位的身份。
進了正門,就是副都護府中龐大的院落,此時院落之中,擺滿了圓桌,分列左右兩側,大多數桌子上已經坐滿了人。
靠前的一些,皆是有些身份的人物,靠近大門這方的,都是些江湖兒郎。
在院落正中,擺著一張半徑三米的圓形高大擂場。這位長孫副都護早年還是位癡迷江湖游俠的老爺子,這擂場當然是給場間諸位酒至酣處,助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