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你是不是看到了這寧仙子漂亮,便不肯動真章了?怎么這么費勁?”詩兩行沖著無法近前的酒三兩說道,伸手已經扶在了琴弦之上:“平時你不是都挺快的嗎?”
不知道是說的酒三兩殺人快,還是那個時候快,反正酒三兩的表情很無辜。
又攔下了幾次道劍的攻擊,急忙后退兩步,才稍稍得閑:“師姐,你明明看得出來,這寧仙子有些本事,不是我一個人能應付的了,你還等什么?這又不是你看中的那個糟老頭子。”
卻在這空擋,酒三兩因為躲閃不及,被道劍在身上劃開了幾道口子。應當都只是破開了輕微的傷口,對于一個殺手而言,肯定懂得避重就輕。
聽到酒三兩的話,詩兩行很明顯不開心地搖了搖頭,怎么能罵白先生是糟老頭子吶?要不是因為,你那活計雖然快,但是確實厲害,老娘才懶得理你。
手指在琴弦上撥動,不是什么能夠讓人聽了耳朵里面懷孕的上佳之曲,只是一聲輕顫之音,甚至還有些聒噪。
沒有見識過這位殺人女魔頭本事的眾多白衣門弟子,當即被這一聲琴音,擾亂了心智,腦袋昏昏沉沉之間,倒地一片。
寧不二也聽得這一聲琴音,早在之前,她已經聽過。所以在詩兩行出手之際,她已經伸手捂在了耳朵上。
琴音不能亂她的心智,酒三兩便不能往前而行。
“師姐,拿些看家的本領出來。”酒三兩好不容易趁著琴音落下,想要往前一步走,卻被道劍硬生生的逼退了兩步,不進反退。
“我呸,你這個呆子,老娘也就跟你開開玩笑,你還真對這個小娘皮手下留情。”詩兩行嘴里嘟囔一聲,看上去是在生悶氣,其實她心里可明白的很。
寧不二的每次出手,都能恰到好處的阻攔或者斬斷酒三兩要出體的氣機。做為一個殺手,還必須是近到人前,才能殺人的角色,被人死死地掐住了氣機,也就跟放上案板的咸魚沒啥兩樣。
當即,詩兩行也就不再有所保留,她既然能成為大唐第一的天字號殺手,可不單單會這琴音擾人心弦的簡單伎倆。
接下來,詩兩行再次出手,琴弦顫動,卻是沒有了琴音,顫抖的琴弦,將隨著手指舞動的氣流,斬為了兩截,一道無形的利刃,便脫手而出。
琴弦和詩兩行的手指,能成為江湖上最可怕殺人技,自然不簡單。
只是一道無形利刃,便在寧不二的臉頰飄過,斬斷了她的一根發絲,若不是寧不二躲閃的及時,可能剛才的那道無形利刃,就會在她的臉蛋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果然歹毒。寧不二如此想到,心中也就更加小心。
既然要分心去防備著詩兩行的利刃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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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戰酒三兩的道劍,便慢下來了幾分。
做為江湖上第二殺手的酒三兩,也不是庸俗之輩,趁著這道劍氣機松懈的一瞬間,身影飄忽,便抬腳借著道劍的力道,向前猛然一躍而起,翻身過了道劍,向著寧不二、逼去。
道劍緊隨酒三兩之后,飛劍肯定要比酒三兩來的快一些,所以,酒三兩如果沒有防備,不久之后,要么被道劍繼續纏住,要么被道劍扎個透心涼。
琴弦再次撥動,詩兩行看好了時機出手,每一次出手,都將是殺招。
寧不二不得不去提前防備,受寧不二氣機牽引的道劍,便再次松懈了幾分。
手持折扇的酒三兩,在距離寧不二身前百米開外,身影猛然間一滯,便被道劍穿胸而過,卻在這時,才瞧真切,停留在原地的,原來已經是一道殘影。
原本還在跟白樂天,或者跟白夜雨講著寧不二寧仙子,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美,見到這二人的殺人技,郭小九也就坐不住了。
“想去就趕緊去。”白樂天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小子,怎么比他還煩,簡直跟白夜雨這個小娃子有的一拼。
最可恨的是,郭小九說道寧不二哪兒哪兒好,白夜雨都能相應的低聲道出他師兄的壞。
“前輩,那我去去就回。”郭小九笑了笑,也沒有沖著白樂天行禮,就直接打開了身前的木窗,抬腳走了出去。
這里是在天山側峰白衣門,太陽照下來,不是很刺眼,可依舊讓郭小九微微瞇起了眼睛,伸手在刀鞘上輕輕摩挲。
破空聲傳來,寧不二再次偏過了頭去,無形利刃又一次被她躲過,在她身后的大殿側面,當即被這無形利刃切開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