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跟在錢藏珍身后,捂嘴偷笑。她記得郭小九,是因為她在來帝都的路上,聽說宇豐怡死在了白衣門,是被他郭小九所殺。
張老爺子還親自帶著她,跟郭小九喝過酒,她自然記得這么一號人。
錢藏珍沒有應答,只是走進了酒肆之內,左右望了幾眼,這才將目光落在了寧不二的方向,見到寧不二低著頭忙活,伸手抬指在柜臺上輕扣:“姑娘是這酒肆的老板?”
抬頭看了錢藏珍一眼,寧不二沒有點頭,眨著眼睛,瞧向了郭小九,好像再問他,這位老頭子是誰?
郭小九聳聳肩,意思他也不清楚。
“老爺子,您這是?”寧不二輕聲問道。
“我看你這酒肆在招伙計,我跟我家丫頭,可以來酒肆幫忙。”錢藏珍說著自己都皺起了眉頭,急忙擺了擺手:“不是單純的幫忙,我跟我家丫頭,想在酒肆里說書,說書的時候不幫忙,銀錢也不要,只要能說書就行。”
聽到這話的寧不二,一臉的疑惑,難道這年頭,在帝都說書的人,都興這一套了?
“應了。”還沒有等寧不二答話,郭小九揮揮衣袖,爽朗地說道,又怕寧不二誤會,急忙沖著她擠了擠眼睛。
寧不二心領神會,點
(本章未完,請翻頁)
了點頭,不管郭小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反正這都不算什么壞事情,在他看來,只要是個能喘氣的,都比郭小九有用。
盼著他賣酒,到時候,估計酒肆里的酒,都被他偷喝光了。
回頭向著婢女露出了笑顏,錢藏珍好像已經帶著婢女,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打今天之后,他錢藏珍算是接過了張季明的衣缽,和他的婢女。
“老家伙,你在底下可別洋洋得意,我錢藏珍這輩子,不論做什么,都肯定比你強。”錢藏珍嘴里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既然這事情,就這么簡單的辦妥當,錢藏珍便跟寧不二交代了一聲,說是等下午時分,就會過來,再之后沒什么大事情,都會在用過早膳后來酒肆。
看的這位老爺子,應當算是個體面人,寧不二之后答應的很爽快。
直到錢藏珍帶著婢女走出了酒肆,還見到婢女沖著郭小九投來的感激目光,寧不二便伸手,悄悄掐在了郭小九的腰際上。
“哎吆喂,我的仙子,寧不二,撒手撒手。”郭小九急忙掙脫了魔掌,見到婢女和錢藏珍已經走遠,這才揉了揉腰,看向了寧不二。
“郭小九,你什么時候背著我,又在外面勾搭了這么個小丫頭?”寧不二說話不客氣,已經雙手叉著腰,佯怒問道。
“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郭小九急忙擺擺手,于是便斷斷續續地將張季明的事情,給寧不二講了個明白。
聽完了郭小九的講述,寧不二卻皺起了眉頭:“你說,這位老爺子是誰?”
“啊?”放下了手中的酒碗,郭小九不知所以地望著寧不二,一臉的疑惑。
“我猜,多半是張老爺子的舊友,而且,估摸算是應著這位婢女的心思,一邊算是收買人心,一邊也有跟張老爺子斗氣的意思。”寧不二撇著頭,望著早就沒了身影的酒肆之外。
郭小九聽的云里霧里,伸手扶在刀鞘上,也瞧向了酒肆之外。
“只怕這老爺子,就是那位南有錢藏珍才是,也只有他,還會想著跟張老爺子斗斗氣。”寧不二繼續緩緩開口,說罷,便低頭握住了柜臺上的錢袋子。
這日下午時分,錢藏珍果真夾著二胡,帶著婢女來他這酒肆門前說書,奈何老天爺聽得有些犯困,飄飄灑灑地降著小雪。
這位錢藏珍老爺子,說書的本事估計跟郭小九賣酒有的一拼,半個下午,冒著雪是把這一場書給說完了,除了零零散散幾個客人,酒肆的生意,連往日的一半都不如。
寧不二托著腮幫,時不時地瞧向酒肆門前,有些犯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