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劍盤旋而至,幾個意圖阻擋的叛軍將士,盡皆被符劍所化的虛空飛劍割斷了咽喉。
寧不二目光之中,并沒有多余的情感,只有一片靜寂,她雙手捏動,符劍便盤旋而去,劍未至,猶有劍氣先至。
劍氣吹起兩股清風,清風浮動,吹人臉頰。眨眼之間,已經近到了皇甫身前。
皇甫抬起的手掌,依舊握動白樂天的飛劍,另一只手還沒有來得及抬起,他的眼神之中出現了幾抹輕蔑之色。
“寧不二吆,以前沒能殺死你,屬實算是遺憾,今天是個機會,我可不會留手嘍。”皇甫話音落下,布滿著各色花紋的大袖飄搖,袖中生風,迎面撞在了符劍之上。
袖中風起之時,皇甫變掌為拳,一拳敲擊在了白樂天的飛劍之上。
這柄來至于白樂天掌控的飛劍,竟然被皇甫一拳,擊退了數丈之遠,才搖曳著繼續落入到了白樂天的掌控之中。
寧不二沒有答話,她手中劍訣依舊,符劍的沖擊,便不曾停止分毫。
大袖生風,擊退了白樂天的飛劍,皇甫并未停歇,他的拳頭依舊往前,腳下先前大踏一步,拳罡便再次撞在了符劍本體之上。
接連快速出手的兩拳,兩枚符劍所化虛空飛劍,盡皆被拳風逆襲,只剩下了兩枚劍符,搖搖晃晃墜入地面之上。皇甫一口氣,便擊退了一飛劍兩符劍。
“今天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錢藏珍從馬背上躍下,站定在了白樂天的身側,伸手在他的肩頭輕拍:“你呀,既然帶著傷,就更應低調行事。”
白樂天好像仿若未聞,他的雙手負到了身后,飛劍已經退回到了身側:“不是我要高調,而是我想高調,可惜年紀太大了,比不上這些年輕人嘍。”
說著,白樂天竟然微微咳嗽起來,顯然被皇甫剛猛的擊退飛劍,已經牽動了他體內的氣機,此時只怕這位醉吟先生,并不是很好受。
“唉。”錢藏珍搖了搖頭,也收回了手掌,他的目光越過了皇甫,望向了馬背上的楊胡子:“胡蠻狗,你可知道你腳下的這片土地,叫什么?”
從馬背上回頭,聽著這話的楊胡子,臉上竟然擠出了幾絲譏諷味道:“叫什么?大唐?”
“哈哈哈!”這話沒有人敢接,便只有楊胡子獨自一人冷笑,他抬手指向了錢藏珍:“就算叫大唐又如何?今天之后,我說這片土地,得跟我楊胡子的姓,這整個大唐境內,誰若是不服,大可以來跟我講講道理。”
比白樂天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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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一步來到此處的幾人,正好將楊胡子的話語收入到了耳中,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一道道目光,都已經陰惻惻的望向了楊胡子的身上。
只怕此時他們的眼神之中,早就將楊胡子進行了千刀萬剮,依舊算不得解氣。
“那你也得有那個能力。”錢藏珍聲音如同蒼勁的松柏,他的身姿亦是如此,他的腰桿挺得筆直。
在寧不二的身側站定,郭小九緩緩拔出佩刀,道劍也在同時出鞘,立在了寧不二身側。
“跟這種人用不著廢話,殺了,一了百了,免得污了耳朵。”白樂天的話語雖然說的輕巧,但他緊握在身后顫抖的雙拳,將他此時心中的郁悶,展現的淋漓盡致。
“那就來殺我啊!”楊胡子坐在馬背上,拔刀叫囂。
皇甫收拳,輕輕揮動大手,嘴角微微上揚,也并沒有退卻的意思。
話音落下,沒有了等待,白樂天率先出手,依舊是飛劍出鞘,這次卻比剛才強了許多,如同化作一條出水的蛟龍,在天地之間淺唱低吟。
不知從何處,竟然升騰而起數不清的細小冰晶,圍攏在了飛劍周身,讓飛劍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很多,飛劍便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之下,化作了一道冰芒。
冰芒起,便有蛟龍緩緩收攏而回,被封印在了冰芒之中。只待劍鋒近到楊胡子身前,怕是蛟龍只需要一個俯沖,就可以將楊胡子撞下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