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清了!”
“好,我錯了。”
太突如其來了這錯認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
“哎呦,奶,您能不能別?您太糾結了,我就是真笑了,也不是笑您,那您想讓我說點啥,”頓了下,宋茯苓又補充道:“說錯了,我說了呀。”
“說錯有什么用,你就是笑話我哭呢!”
“奶,您要是這么說話就沒意思了,前后矛盾。您哭我有什么可笑的,我笑也可能是在想別的。再說那有個詞還叫苦中作樂,笑不一定就代表是真高興,有可能是有苦說不出。”
馬氏瞪眼睛,這一套一套的是啥意思啊:“那苦里怎么還能有樂,你唬弄誰呢。”
宋茯苓徹底不吱聲了。
她打算好了,想著讓奶罵幾句就過去吧,等把邪火發出來就好了,別影響趕路。
再說誰正常人揪著一個笑沒笑說事,這只能證明奶奶是想借題發揮。
而她,不給機會。
馬老太瞇著眼,發現眼前這小孫女怎么和原來不一樣呢。
小孫女雖然以前嬌氣,但老實啊,而且和她可親了,打小就知道是奶給洗的尿布,都沒伺候過幾個帶把的孫子。
你再看看現在這個,坐的恨不得離她八丈遠,她哭成那樣也不哄哄她,說兩句還沒等罵呢,小脖一揚,和三兒媳這回回來表現一樣一樣的,就像變個人,一身哏肉能憋死個牛。
趕這臺騾子車的老牛頭,感覺自己后背都僵硬了,車里怎么沒動靜了?還不如吵幾句罵兩句呢。
其實老太太就是心里不痛快,眼前又沒別人,可不就找小小姐茬。
錢米壽是眼巴巴望著宋茯苓,心里卻有個大寫的“服”,他姐姐那表情,就像剛才犟嘴的不是她似的,看起來可正常了,心態也忒好啦。
馬氏忽然動了,前后左右一頓翻找,翻出宋茯苓她們家剛出發那陣帶的盆。
然后一頓抖身上的衣服,又用腳尖把盆往宋茯苓跟前兒踢了踢。
宋茯苓低頭一瞅:哪來的玉米,怎么還帶上這臺車上了。她奶是變魔術出身的吧,身上還能藏這么多個。
“扒皮,扒完拿兩個搓,給它們都搓成粒兒。”
宋茯苓扭頭看向她奶,還沒等問呢,是這么個程序嗎?不、不用曬曬嗎?你確定不是在懲罰我笑?
馬氏就像猜到了似的,翻著眼睛一臉厲害樣道:“都啥情況了,往哪曬,一串串掛車上讓人搶啊。先搓成粒裝袋子里,明兒晌午找機會再打開曬。”
“哦。”宋茯苓伸出兩只顫抖的小手,老實的低頭搓起了苞米。
錢米壽:他以為他姐還能繼續頂嘴呢,唉。
剛悄摸抬眼,馬老太就盯住了他。
錢米壽眼睛閃了幾下,一邊和老太太對視,一邊本能拽緊身上背的小包袱,拽緊了感覺還有點不安,把姐姐給他的僵尸面具戴上了。
馬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