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四壯、大哥二哥,高家兄弟、王忠玉,郭老大等等,這些像模像樣的漢子,一個也沒被點名。
田喜發很憂愁:就帶出去的那些人,怎么出去尋水啊。
宋福生心想:就帶這些歪瓜裂棗的出去,才方便他尋水呢。給你們腦袋瓜好使的得全留下,要不然就更不好撒謊了。
錢米壽緊緊拽住宋茯苓衣角:“不要,姐姐,讓姑父自個去,要不然我就和你們一塊去。”
宋茯苓哄錢米壽道:“留下你是有任務的,米壽,你知道嗎?就你這么大的孩子求水才好使呢。所以你得跪地上,向老天幫姐求水,聽話,我們能不能找到水就看你的了。”
錢米壽噗通就跪在了地上,眼里還掛著淚,“好,可怎么求?他們那許多話,我也記不住呀。”
宋茯苓眼神一閃:“你就念:蕭敬騰快來,蕭敬騰快來。”
……
宋福生帶著妻女,帶著十二名“老弱病殘”,是在大家伙向天呼喊的求雨聲中,默默離開的。
大家伙不知道的是,就他們老家那里,就他們下山那地方開始算,一直往南,一直在下大雨。
就在他們現在跪地祈雨的時候,南面更是電閃雷鳴,雷雨交加,城都要淹了。而這面是旱的厲害,缺水缺的厲害。
正所謂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宋福生將鋤頭遞給老爺子:“大伯,你和這兩位叔,就在這挖,要是有水,見泥里濕潤,就趕緊回去喊他們。別喊我,沒用,我得拎著這些空桶,你看看,這么老些,往更前面走。”
“好嘞,生子,大伯指定挖的深深的,你放心。”
就這樣,宋福生三口人一路走,一路把這十二名“歪瓜裂棗”都這一堆、那一塊的給扔下。
讓他們三兩個人一伙,挖。
然后自家三口人特意往遠走,走啊走,這時候也已經晚上八點半快九點了,天也黑得差不多了。
宋福生說:“就這吧,你娘倆抹點清涼油等我,別死個盯的站那傻等,晃悠晃悠身體,別讓蚊子咬,也給我扇扇風,別讓我身體挨咬。”
說完,宋福生白眼一翻就進了空間。
這破空間,外面盆桶也拿不進來,里面盆桶拿出去也送不回去。
所以他還得找那種扔了不心疼、往后用不著的破盆破桶破瓶子。可咱說大實話,你說現代社會生活,誰家能堆破東西啊,他家哪樣都有用,換句話就是他哪樣都舍不得白扔在古代。
宋福生翻出兩個大海碗,去衛生間翻出他的塑料材質洗腳盆,還有一個不知是洗啥的塑料大盆,擰開負責控制客廳暖氣的總閥。
先用兩個大海碗接著閥門流出的水,這開頭流的都是發黃生銹的水,他接滿兩飯碗,趕緊放一邊,換塑料大盆接。
足足接滿兩大盆清亮亮的暖氣水,想了想,宋福生心算了一下,明天還得趕路,最好冒一次險,一直能支撐到尋到水源。
他又去衛生間取了錢佩英的洗腳盆,他和媳婦在現代愛泡腳,所以盆比較大,又接了滿滿一大盆,客廳這里的水也就放差不多了,這才關了閥門。
先運一趟吧。
錢佩英指著兩個海碗:“這是什么水?”
“暖氣開頭的水,一會兒我折騰完,挖個深坑,把這不能喝的兩海碗水倒坑里。
還有咱仨來這前,衛生間盆里你洗抹布的水,那里面你放洗衣粉了吧?屬于不能喝的。
到時候我都倒這里,給土滲濕,就說是坑里的水。水都被咱們挖沒了也取沒了。”
錢佩英終于明白那幾大盆水是哪來的了,她說:老宋,暖氣水不能喝啊,那是循環燒的水,那里面得有老多亞硝酸鹽了,喝多容易中毒。
宋福生大概是真急了,忙活的滿頭汗,急赤白臉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