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們一看王婆子都敢吱聲了,紛紛說,是啊是啊,你這是要查啥啊?俺們胖丫是好丫,就燙了人了唄,那也是為救大伙。
對,沒錯,大家有好多都沒搞明白,這到底在審啥。
陸畔伸手接過醫官遞過來的空瓷瓶,往里倒生石灰,問馬老太:“倒這些?”
馬老太眼睛閃了下,躲開陸畔眼神:“恩吧。”她哪曉得呀?她當時在端水要燙死那群龜孫,小孫女手又那么快,只曉得孫女扔出去倆瓶。
行啊,放多放少的,能炸就得。
結果,陸畔放多了,水少了,水、生石灰、空氣,三者極快產生反應,得虧他速度也不慢,瓷瓶才扔向空中就炸了,瞬間碎成了渣渣。
陸畔聽了個響后,靜默。
隨從順子沒從主子臉上品出接下來的意思,他就試探的又問大家:“路上為什么會帶這東西上路?”
這東西?這東西可說來話長了。
話說,有個春花,喏,那就是春花后娘。李秀連連點頭:“對,我是她后娘。”
“得得得,”這都說的什么啊,順子不耐煩道:“那你們又是怎么曉得這兩樣起反應,會炸裂?怎么就那么湊巧?”
高屠戶靈機一動:“回大人,我家養豬,我是屠夫。”
大伙立即跟著補充,一個個胡說八道的,對,上屠夫家串門看見的,他家豬圈多,撒生石灰,俺們都看見過,俺們都知道,都曉得這東西熱,這東西也能炸。
總之,你就別審了,俺們沒毛病。
馬老太還跟著添亂:“是我串門看見的,我,我家胖丫是城里的,她么都不曉得。”
陸畔瞟了眼宋茯苓躺的地方。
此地無銀三百兩。
宋福生也跟在陸畔后面都快沒耳聽了,其實就一句話,就說他教的女兒唄。
大伙這個實誠勁兒,撒謊也不會撒:“將軍,您也看到了,確實是生石灰,不是火藥。我們就是普通百姓,怎么可能會接觸到火藥,您放心,我們真不是流寇。”
隨后,宋福生沖宋里正使眼色,讓拿出以前認命宋里正當里正的一紙公文。
同時也拿出自己曾經考試時,幾位老師給作保的文書,參加過考試的文書,以及他在縣里教書的私人印章。
別小看這印章,只有讀書人才佩刻有名字的私人名牌,一般人是不允許的。所以古代才更講: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嘛。
陸畔眼神瞟向那伙搶劫的,順子立刻會意,上腳踹向那對小偷兄弟里的老二:“他們有文書,你們呢?”
老二尋思話了:我們就混子,我們上哪整證明去啊?我們就從那里來,要到你們那里去。
無法證明,你們還暴力搶劫,這樣的人進城也是不安定份子。
“刻字,先行押走。”陸畔留下幾個字,就往山澗的方向走去,彎腰用水囊打水。
他走了,可給不是古代人的錢佩英嚇傻了。
就那小伙子,只輕飄飄說幾個字,那些搶匪的臉上就被刻了字,刻的那些人嗷嗷叫喚。
她有些腿軟,她剛才還求死來著,那小伙子要是真不耐煩,她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艾瑪呀,“茯苓啊。”
宋茯苓心想,媽你別吵吵,別老推我,我早醒了裝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