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五間大草房都已經倒塌,慘到只茅草房后面的一堵高墻,以及前面窗框下面的墻,可見從外面一看得多慘,像塊大空地似的。
馬老太不解啊,三兒你是不是傻?胖丫是不是就隨你了?
宋福生心想,老娘,就這破房子才是寶兒呢,都不用扒,直接扣上那種特殊油紙,這就是一個大棚了。
我守在這頭,你和大哥二哥守在那頭,以免辣椒種子被別人偷了去。
所以他也沒解釋,因為要忙的事太多了,一回來宋福生就得不停說說說,告訴這個要怎么辦,那個要怎么安排。不把話說透,大伙聽不明白,不安排到頭上,大伙懵。
馬老太生氣,以為三兒跟她徹底生份了。
為了錢家,不和她當一家人住在一起。
為了錢家,又?
馬老太的眼睛忽然盯住錢米壽的鹿皮小靴子。
錢米壽來回跑的身影一頓,敏銳的感覺到馬老太眼神不善。
宋茯苓也在第一時間發現她奶挑刺,趁著大家又是議論用銀子要買啥,又是互相指著破房子告知,往后這個是誰家,那個是誰家,得需要多久能把房子修薅,一把給她奶薅到了房后。
“奶,你看,這是啥?”
馬老太心一噗通,來回觀察別讓人瞧見,一把扯過半吊錢掖褲腰處:“蘑菇賣啦?咋沒聽你爹說呢?”
“咱們要添置的東西太多,天天都得往外花錢,添置個差不離,會告知大伙總賬,估摸我爹下一次開會就會說了。掙了多少,花了多少。”
“那到底賣了多少銀錢啊?”馬老太急急地問。
宋茯苓不想撒謊,直接又拿出一塊東西說下一話題:“奶,你看這又是啥?”
這回馬老太差點沒被嚇抽,卻反應極快一把扯過金塊子,在宋茯苓沒反應過來前,咧開嘴用力地咬了一口。
宋茯苓跟著牙一疼:“奶奶奶,快,快撒嘴。”
馬老太呼吸都急促了,差點激動得眼皮一番抽過去:“賣蘑菇得了?那蘑菇能值這么大個金圓餅?怎么可能?”
“對呀,奶,怎么可能。”
“恩?”馬老太一愣,啥意思啊。
“意思是,這是米壽的呀。奶,你以為米壽,是在吃我爹的喝我爹的?您錯啦,我們是在占米壽便宜呢。我外祖父給米壽的,不信你問四壯去。”
“這,這?”馬老太打小也沒見過金子,冷不丁見到這么大一塊,腦中不停轉悠著,米壽的,米壽的就是她三兒的,“這圓餅子得值好幾百兩銀子吧。”
宋茯苓:“啊。”
宋茯苓想了想,又押了一記,打破她不愛撒謊的習慣:
“奶,米壽還帶來了咱這里沒有的菜籽,外國才有的菜籽。
外國知道不?就是飄洋過海也得走上好些年的地方,那種地方的菜籽。
也就是說,咱這里,嘉佑王朝,只咱一家才有的菜籽,那就是我爹說的他要占大頭的營生。
你曉得那意味著什么嗎?獨一份。”
馬老太心跳的厲害,整個人直懵,聲音飄渺地問:“也是你外祖父給的?他從哪里得來的這些啊,這得是多大的機緣。”
“奶,我就問你,這金子和菜籽加一起,我爹養米壽不應該嗎?
您想想,我爹用菜籽種出金貴物,他拿的掙大頭,他掙了銀錢,能虧待我大伯二伯和金寶嗎?
我爹對咱自家人,也總會比對大伙強很多吧?
說白了,就等于咱宋家人跟著借了錢家多大的光。
您啊,往后真得對米壽好。日子過的越好,越得對米壽好,我說的對不對?”
宋茯苓都將金圓餅又扔空間里且離開了,被叫去濾水去了,馬老太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