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賣完蒜黃,收好銀錢在旁邊瞅了一會兒,他就喊大郎和郭老大跟他走,因為他們得趕去買牛的地方,今日都趕不回家,明日晚上能到家都算快的,著急趕路。
大郎問三叔:“這里只剩我奶和田奶奶能行嗎?”
宋福生站在街上,回頭望了眼酒樓里面笑道:“能行。”
心想:哪是能行,是行的都不能再行。
那老太太比他還能忽悠,跟人家談起來的那種自信啊,也不知茯苓怎么給她奶洗腦的,真是讓他都刮目相看。
知道老太太和人家酒樓說啥嗎?眼不眨地說,確實在奉天城是新吃食,但在在下面卻不是新吃食,是已經風靡了三個縣、童謠鎮、葭縣、云中縣的蛋糕,高高興興的寓意。
可今早,不是才向云中縣和葭縣推銷嗎?
還和人掌柜的瞎白話,大概意思是,鋪子的經營理念是從下面包圍上面的理念,從農村走向城市的意思。
宋福生離開前,聽到馬老太跟人訂完古早塊數后,也已經說到生日蛋糕了。
說馬老太鋪子不僅經常接宴會、花會、詩會的點心大單子,讓主人家更有面子,一個月里在外縣常出99大塊的單子,還接生辰點心,且生辰蛋糕一經出現,震驚四座。
并且這個三層蛋糕啊,也完全可以用在宴會、花會、詩會等場面上,主人現場切開……
你說都這樣了,他宋福生還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他個現代人親自賣蛋糕,也就這程度了唄。
快要出奉天城時,宋福生叫住大郎和郭老大,說咱們得買些吃的路上帶著,因為走到賣奶牛那個地方,不定得啥時辰。
有時候捎腳的車,它只走一半,人家就拐了,往旁處去了,不一定恰好去賣牛的那個村。
而且這回,由于郭老大和大郎跟著,雖然能省力也安全,但是不能進空間取女兒給的熱乎飯吃了,真得身上備些干糧。
找了家城邊小店,小店啥都賣,包子面條饅頭。
宋福生讓包起來十個饅頭,又甩了甩水囊問店家:“哪有熱水,我想裝些熱乎水。”
店家人挺熱情,說去后面,新燒的。
小店后院,宋福生瞅著凍芹菜在心里呀了一聲。
因凍芹菜拿屋里緩緩霜,搗碎了不就仨綠的嘛。能給閨女整出綠色汁,做蛋糕花。
他還想到,等明年的,上秋收芹菜時,一定要多多留些芹菜根。
因為,眼下凍芹菜就不要提了,已經沒有挽救機會了,就是給它吃云南白藥治療也長不出新的。
但是明年上秋,留下些新鮮的芹菜根后,就可以栽土里了。
芹菜還好伺候吶,那個根栽土里后,它自己就往外長。也不用扣大棚什么的,就各家各戶多做些木槽子,木槽子里放些有勁的土就行。多種些,一冬天又有個新鮮菜賣了。
這里的古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
轉身宋福生就出去了問,店家,能否賣我些凍芹菜?
“你要它干啥啊,我這留著一冬天包包子用的,冬至過年包餃子用的。”
宋福生帶著大郎和郭老大離開后,店家樂顛顛的拿著六十文錢倒空去灶房里找老伴,都不招呼前面的客了,實在是激動的想和老伴嘮兩句:
“你瞅瞅,那仨人腦子好像有毛病,非要買咱凍芹菜,你看看,給了這么些錢,我就留了點冬至用的,剩下全賣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