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就那小孩當初扒上少爺大腿,那都是在宋子幀一家子不曉得的情況下,跑出來的。畢竟他是親眼所見,那一家子臉上丟孩子的表情不是假的,被嚇得夠嗆。
而且那小孩,也并不是為抱大腿而死乞白賴,是死乞白賴非要給蘑菇。還陰差陽錯立了功,讓少爺早早就收拾那些蛀蟲。
蛋糕更不是莫名其妙攀關系送禮才進府的。
那伙人所表現的,是壓根沒想過和國公府趕緊扯上關系,哪怕是給外面人看,讓人誤會有大粗腿,就沖這點,很難得。
要是他順子,假如也是難民,他能不能做到才到了新地方,就有這份心氣兒呢?
雜七雜八的,順子伴在一邊,一頓瞎琢磨。
不琢磨不行啊,他都習慣了,因為少爺平日里就這樣,不搭理他,不瞎琢磨,拿什么打發時間?
不話癆也不行啊,因為少爺平日里,也不怎么愛說話,他很是憋得慌。所以但凡讓他開口,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多說幾句。
陸畔依照原來疊的印,疊上了信件。
“切吧。”
“恩?”順子一愣,愣完:“好嘞好嘞,少爺,您稍等,我這就讓木槿取了碟碗來。”
出了廳堂,順子:呦,今兒太陽是打哪升起呀,少爺竟然沒到吃點心的時辰就要吃點心了。看來,喜歡花呀這是。
陸畔嘗了一口后,用大手指蹭掉沾在嘴邊的奶油,就這玩意,需要做的那么費勁嗎?又放置、又過濾。寫的倒是誘人的很,可好吃嘛這個?這也太甜了。
又用銀勺舀了一口,放進嘴里,這才將信遞給順子,“送去齊府。”
齊府就是都督指揮使,陸之婉她家。
讓他三姐看看,一次買那么多,過過嘴的事,卻給人添了多少麻煩。
順子有點懵時,還沒在心里琢磨好,少爺讓送回這封信,到底要和三小姐怎么回話時,陸畔又對他下了第二個指令。
第二個,讓他更懵登。
“那小孩兒也來城里了,給他接來。”
小孩兒,哪個小孩兒?
順子瞟了眼信,腦子一激靈:“少爺,您說的小孩兒,是錢米壽?”
陸畔輕點了下頭:“一身藍。”
一身藍,是什么鬼。
不是,少爺,您要先告訴小的,您說的給接來,是指給接進府嗎?
順子離開時,廳堂里,只剩下陸畔一人。
沒有下人們在,陸畔正試圖用銀勺,直接將蛋糕上的紫色“花芯”挖下來,他想著,吃完花芯,這蛋糕他就不吃了,太甜了,膩得慌。
府外。
十幾個小廝同時上馬。
小全子今早跟在陸畔身后,見著過錢米壽,那時候屬他最震驚,少爺竟然對一個孩童點點頭。原來,沒有最震驚,只有更震驚。少爺要給接進府了。
總之,由于小全子見著了,順子就安排小全子先帶隊,他得去齊府送信。
出發。
目標人:圍捕一身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