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火把如星。
家家出動。
村民們舍不得這些兵將們走啊。
別看沒來幾日。
他們是發自肺腑的,真心挽留。備不住多住幾日,還能又得狼、又得豬。
“那啥,大人,在這再住一宿唄。”
“就是,就算明兒不上山,也在這里再呆一日。來村里,也讓俺們給你們準備準備飯食。端端我們村里人的飯碗。”
“沒啥別的,這是我們家自個產的雞蛋,挑大個拿的,大人一定要帶著。”
“這是些才殺的雞,剛才逮住,按個放血,還新鮮著,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求大人帶著。你們給我們留下那些肉,可我們實在是沒什么能拿出手的,萬望別嫌棄。”
大白胖娘們指著婆婆和嫂子們手里的甕,沖一名小兵熱情道:“這是俺們家自個下的醬,是村里一絕。”
兵士尋思:我拿你大醬干什么,我這騎馬呢,往哪放。
嗓門過于大,任族長也聽見了,氣壞了。
讓各家趕緊準備些拿的出手的,挺著急的情況下,他也就沒多囑咐,可這怎么大醬還拿出來了。
大白胖娘們沖一眾士兵們的背影喊道:“別的不拿,大醬還不能拿一些嗎?蘸大蔥吃,可香啦。”
……
順子喜滋滋將新耳包掛在脖頸上,進來通報道:“少爺,耿副尉回來了,正在門外等。”
耿良進屋就嚇了一跳:“將軍,您這臉是怎么了?”
陸畔抹了下臉,一手的梨汁,接過順子遞過的帕子,隨便抹了兩下:“不礙事。”就又低頭接著研究榨汁機。
耿良站在一旁匯報道:“兩日來,共獵得狼58只,熊一頭,虎六頭,但其中一頭虎被炮轟的血肉模糊不能要了,抬回去的只有五頭虎。野豬七頭。”
陸畔連恩都沒恩一生。
是順子沖耿良悄悄豎起大拇指。
“其中狼和四頭野豬給與了村里,其他的都留給宋福生他們那伙人。不過,宋福生卻將熊掌、熊膽、虎骨和虎鞭讓我帶了回。”
順子接話道:“少爺,我已經讓人去處理熊掌什么的了。”
陸畔忽然問:“為何要給與村里?”
耿良回道:“這次我們去,村里準備了不少肉蛋米糧。”
又告訴陸畔,從進村開始后,發生的一系列歡迎活動,包括他們走,也賊熱情,很挽留。
說他猜測,是宋福生從中協調的。
看起來宋福生和他們那個村的里正,關系也走的很近。
順子:“關系近?那是換新里正了吧,看來童謠鎮的縣令消息還挺靈通。”
順子又問:“耿副尉這趟去,感覺如何?”
“飯是真香。”
“那你看,我沒說錯吧,小的我都惦記。那伙人,不開酒樓真是白瞎。”
耿良笑道:“是,回頭那些小子們就得鬧。路上就有人嚷嚷,趕明路過任家村,真要再去做做客,要去那里蹭飯。”
“哈哈,放心去,那伙人的人品,宋福生的為人,那是絕對這個的。”
這倆人旁若無人的就嘮上了磕。
很突兀的,陸畔終于直起腰,手中端著新榨的梨汁問:“你倆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