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這辣椒,是新菜,除非誰來我都贈一盤,可我也贈不起啊。
畢竟咱這東西,又不是泡發的,一泡就能泡出一堆。
那么,不贈,你就得給人介紹你這玩意是啥,對不對?
可是,兄弟,老哥跟你說實話,真正吃得起蒜黃和新鮮菜的那撥富貴人,他們是不需要我在旁邊陪的。
我都進不去包間。
我與人說不上話,打不上交道,我怎么介紹?
就比方說,對,我就拿陸公子給你打比方吧,你和他熟。
比方說陸公子帶人來我這里,壓根兒就不是他點菜,他是直接就上樓了。
無事,我不能隨便進。
是他身邊的順子爺會來知會我們,點什么什么菜。
你看,我沒機會介紹新菜不是?
即便我和點菜的順子爺苦口婆心推薦,這些富貴人身邊的小廝又賊尖,他們不會為新菜去和主子廢話的,更何況著急安排飯菜,怕挨主子罵,哪會聽我啰嗦。
你甭覺得主子進來一句隨便上些好菜,我們就真敢隨便,小廝會跟著囑咐的。
將人家主子平日里,喜歡的不喜歡的,忌口的,他們會給我們一頓安排。”
宋福生懂了,就是沒推廣起來,別人不認唄。
“行,陳哥,我知道了。”
“兄弟,我留三十斤。”
宋福生急忙攔住:“你別,要是沖我面子留,真沒必要。”
陳東家笑道:“在商言商,誰沖你面子了,我是留下十來斤自個吃,我吃的是挺好,夠味兒。剩下的十幾斤我打算送人。”
給宋福生逗笑了,看了眼陳東家胖胖的身體:
“你是真舍得吃,八十文一斤吶。
不過,陳哥,我也與你說實話,我這個雖然是獨一份,但不會一直是八十文。
現在是大冬天,種植極為費心血,扣棚子成本太高,我才賣這么貴。和蒜黃是一個道理,賣的就是物以稀。沒辦法,得將成本算進去。
但是等大地能種菜的,價錢雖不會稀爛賤,會比照其他的青菜貴一些,可也不會貴到這么離譜。
也和蒜黃是一個道理,這季節能賣這么貴,到了夏天,再賣那么貴,誰買啊對不對?
將來,我還是會走量大,條件差不多的老百姓家也能吃得起的這條路。”
陳東家一聽,使勁拍了下宋福生肩膀:“兄弟,你要是這么想,那老哥覺得你早晚能成,早晚是這個,”豎了豎大拇指。
“我還以為,你會掐著獨一份這點,一直賣這么貴呢。
你要是真那樣,那就,嘖,真的,吃的人是有數的。
可你要是能放平心態,將來大面積的種植,價格也下來啦,我告訴你,一旦要是讓大伙都認了,你這個獨一份才真正的起作用,得老有優勢了。
笨尋思,大伙都吃得起,想買,還只能去你那里買,你又不多掙,但是積少成多,量大的話,你照樣會掙的,哎呀呀,不敢想,獨一份。
你再給他們吃上癮,到了明年冬日你再試試,八十文就不難賣了,嘿嘿。
我有點琢磨明白你了,你是在鋪路啊,難怪你就帶幾十斤來,你壓根就沒打算多掙。
老哥在這先預祝你,定會馬到成功。”
陳東家說著說著,還抱了下拳。
宋福生也笑著回禮道:“那就借老哥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