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料鋪子,城南兩家酒樓,都在等。
不瞞你說。
下面各縣,也有不少像你們這樣的小食鋪在等。
至于過半月你能不能買著?我想想,恩,差不多,差不多。
你要是實在著急,可以去任家村河邊,尋山邊住的一伙姓宋的。”
黃老頭推了推尤老四讓起開,嘮半天怎沒完了,一臉笑問道:“我要賣你這種辣面,都要買些啥。”
“老爺子,你買辣椒面就中。回去自個放油里炸,記得,多放些油,少放它,油里面就能有辣味兒了。等面好了,往上面放一點點辣椒油就成,要不然我這辣椒面賣這么貴,您要是勺里舀滿辣椒給食客,你得賣多少文錢一碗啊對不?”
“對,你這小伙子,想的周到,心善,一看就是……”
黃老頭沒等忽悠完,宋福生已經沖外面拱手道:“王掌柜,您怎的來了?”
明明訂的是后日,直接去馬老太蛋糕店取醬料。
王掌柜心急啊。
近日,一品軒大賣幾道菜,麻辣魚還有一道叫什么水煮肉片的,反正都是些辣菜,吸引好些人去吃。
吃過的人都說過癮。
這又推出“馬老燙”,弄一桌子生的菜,蘑菇木耳大蘿卜白菜的,再加些羊肉卷子,都不給人做熟就端上去,讓客人小廝給煮菜,竟賣的很好,你說奇怪不奇怪。
他這不也是被東家催著,來問問醬料嘛,能不能給快點兒。
他好跟在一品軒的后頭,也弄一桌子生的菜端上去賣,又省事又掙錢。
“你看哈,我曉得你和中街上的一品軒陳東家熟識,這個不能比。”
宋福生急忙接過話:“不不不,咱們是一樣的。王掌柜,我娘最初推車來城里賣點心,那時候,中街上是一品軒留了,城南酒樓就是您家留。她家去和我提過好些回。”
倆人一邊說著,一邊往遠走。
再說啥,別人也聽不清了。
無非就是對方想催貨。
意思是,你不能厚此薄彼。
宋福生也承認,咱關系不一般,沖老娘面子,也必須給你貨提供到位,一咬牙,今日貪黑,我們就給您酒樓的料塊炒制出來。
瞧瞧,賣的就是這么火。
馬老太的面子,都被人拿出來當人情用來催貨了。
回過頭,宋福生進了油棚子,抬頭一瞅,尤老四還沒走。
“不是要賣我烤爐子?對了,你這棚子賣不賣啊?”
“你不是有店?”
“支店門口。”
宋福生:“……”合著,還想讓他整體出兌。
而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另幾個縣。
以前去賣過蒜黃的那幾家酒樓,也訂了鍋底料塊以及辣椒面。
這里面還有兩個小插曲。
一個插曲發生在葭縣。
葭縣那家酒樓挺雞賊。
羊肉串太香,酒樓掌柜就將廚子領去了,假裝跟王婆子大兒子他們說話,廚子就在旁邊偷學。
回頭就烤啦,但是小小的調料辣椒面就是那么奇怪,不放好像缺點啥。
其實,他們更想知道辣鍋底,以及做麻辣魚和水煮肉片的辣油料是怎么做的。
那個才是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