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在遠處的山上正在炸指定地點。
要舍得炮,這樣將來到了前面,將這些炮兵們分到各個將領帶領的隊伍中,才能炸的準,起到大作用,炸的敵軍魂飛魄散。
還有射箭的士兵,馬上射箭,移動射。
還有一群練力氣的散兵,正在用大鐵塊練臂力,每次雙手舉起時他們都嘶吼著:“啊!”
這些人要務必保證,只有戰車推得快才能保證后方步兵的安全。
“將軍,步兵還在外面跑著,要開飯嗎?”
幾十里外正跑動著更多密密麻麻的步兵,武裝訓練。
陸畔一聽就了然,看來那些步兵,今日又沒有完成在指定的時辰里趕回,完蛋。
“今日省了他們的飯,明日要還完不成,接著餓。”
“是,將軍。”
就在這里的兵士們一縱隊一縱隊的進入公共食堂,拿著帶著隔斷的餐盤去打飯時,陸畔卻獨自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這幾日,只有這個時辰,他才能松口氣歇一歇。
陸畔病了。
頭疼,胸口悶,咳嗽不斷,嗓子癢,渾身骨頭也疼。
有隨行軍醫告訴他,是思慮過重,長久沒有得到休息又受了風寒的原因。
陸畔本人卻覺得是心急引起。
什么時候才能打造出一支胖丫話本子里提起的“特種部隊”。
執行特殊任務,迅速,有效。
他必帶著這些人征戰,所向披靡。
陸畔躺在榻上,小憩之前,迷迷糊糊在心里想著:
還說初五見,卻沒有見到。
也不知那個心底奇妙的胖丫,后續話本子寫的水不水。
她能不能再寫一些有用的練兵奇思妙想,不要只寫他做不到的飛機和降落傘。一遍遍地提,這個水。
不過,其實降落傘,他做了。
可是到實驗時出了問題。
一個個都被嚇尿褲子了,也不敢從山崖上跳下去。
說實話,他也不敢,所以就沒逼著人硬跳。
唉,胖丫。
你的一片小天地里,怎么就那么五光十色、天馬行空,連暢想都比我要精彩。
有好些,為什么我連想都不敢想。
大概是睡前迷迷糊糊的琢磨了宋茯苓,搞得陸畔只睡這么一會兒竟夢到了。
他夢到他打贏了仗,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天,他回來了。
坐在奉天城的橋下河邊正在曬太陽。
一抬頭,橋上出現一姑娘。
姑娘鵝黃衣,蔥綠裙,陽光照在她身上,一身芬芳。
姑娘看到他也極為歡喜,倆眼立時瞪的圓溜溜,趴在橋上歪著小腦袋瓜,手中的象牙白手絹揮了起來:“嗨,陸公子。”
他喃喃:“胖丫,說初五見,今日才得見。”
接著睡夢中的陸畔,就不安的在榻上動了動。
不成。
你私下叫我什么都可以,可是這在外面,你這么喚未娶妻的男子,會對你名聲有礙。
夢里的陸畔,只覺得和宋茯苓操碎了心。
而且,你怎么這么瘦?是前線打仗征糧,你爹沒讓你吃飽嗎?
這個宋福生,沒有給你提供一個好的家室環境已經夠委屈,竟還不讓你吃飽。
夢里的胖丫笑的陽光燦爛:“你看我一身綾羅綢緞。”
夢里的陸畔:“那有什么用,不如吃飽飯。”
后來,可能是在吃飯這個事上,陸畔很糾結,下一幕鏡頭就轉成,一場秋雨一場寒,很冷。
餓死的不是宋茯苓,而是他。餓,怎么這么餓。
你沒吃飯就睡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