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被米壽一句話說的,當場就五迷三道了。
摟過來又親又啃。
五迷三道的后果就是,脫口而出對孩子道:“你再堅持堅持,今年過年早,小年前,姑父就讓你們先生停課好不好?”
好個屁。
錢佩英給宋福生擰的齜牙咧嘴。
當年就是這么給茯苓耽誤的。
閨女當時明明能考的更好,有多少老師說過挺可惜的,就賴老宋。
老宋那陣天天嘟囔:“學習也太累了,書包都要給孩子壓駝背,咋活不是活,不就是為這張嘴吃飯嘛,我給閨女多掙點錢,她也不缺吃少喝,比啥不強。”
還舉例,在閨女快要高考那陣最關鍵的時刻舉例。
說是哪個哪個單位,清北畢業的,和省里大學畢業的,考公務員最后到了一個單位。
在閨女面前講,這說明啥?
說明名不名牌能咋的,不還是同事關系嗎?
以后升職,名牌的也不保準就比普通大學畢業的升職快,到了工作崗位上就考驗綜合辦事能力了。
說什么,閨女你就放心考,給爸考上一個就行,只要是大學生的名頭,讓爸能大擺筵席有面子就行。
聽聽,能在高三那年拖后腿,就可想而知老宋在閨女的成長中,得扯了多少后腿。
還好閨女“三觀正”,就這么被她爸耽誤,也沒長歪。
錢佩英瞪宋福生,現在又來耽誤米壽來了是不是?
前頭聊的好好的,借著陸畔教育米壽。
后頭,米壽一句甜話,你就像喝多了似的,慣孩子沒邊。
都當是你呢,拿念書這事當苦差事,要咬牙堅持才對對付付初中畢業,人家孩子樂意學著呢。
米壽小心觀察錢佩英的臉色,給宋福生揉揉被掐的胳膊。
宋福生給米壽拎著書包。
爺倆結伴,鳥悄的下了炕。
不吃了,來氣,那母女倆總欺負俺們爺倆。
宋福生站在大門口摸著米壽的頭:“瞅你姑母那樣,將來你要是不三元及第她都得來氣,孩子你壓力挺大呀,好好念書吧。”
“恩,好好念,長大了像小將軍哥哥那樣,背你過吊橋。”
嘖,誰沒事過吊橋玩?
“行了,別去啦。”宋阿爺領著宋金寶他們回來了。
怎的了?
“任族長招待咱童謠鎮的縣丞,還有一位什么大官。”
“什么大官?”
“不知道,就瞧見那位縣丞在那人面前點頭哈腰,我猜著是大官。反正讓你過去陪陪哪,快去吧。說是這幾日都不能教課。”
這不嘛,就全給領回來啦,娃子們要來這面玩,院子大。
“三叔?三叔你有沒有想我?你有沒有像我爹似的,哪里有傷?”金寶攔了一下。
想個屁,都過去三天了,才曉得來看看你三叔。
就知道跟你爹親,摟脖抱腰的,照米壽差遠了。
宋福生使勁揉了把金寶的腦袋瓜才離開。
一路上,他也整理下自己,抿了抿頭發。
納悶,誰來了呢,干啥來啦。
才走到河邊就遇見了,但是說了好一會兒話,宋福生也沒搞明白讓縣丞親陪的這位大人是什么官職,就知道姓何。
何大人跟他這歲數似的,挺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