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個人。
大郎咕噥著告訴他,水田那個鑄制所更忙,在那打鐵呢,不讓回,所里有住的地方,學做長矛槍頭。
“不是造地雷嗎?”
“地雷配方交了上去,就不用咱們啦。三叔說,經人家研究,說咱們是低配。人家給改良成高配了,就不能隨便告訴了,輪不到水田靠前干活。不過,三叔七拐八拐的托人,尋了個那里的官員讓多照顧水田了。”
“那就中,他娘還給帶了兩件新衣呢,擔心鑄制所的別瞧不起咱沒換洗的,你娘沒給你帶東西。”
大郎問:“那我奶呢?”
“你奶給帶的咸菜,你晚上不是吃著了?”
一炕的老爺們呼呼睡大睡。
第二日,富貴天蒙蒙亮就起來燒炕,燒一大鍋水,讓宋福生他們待會兒起身時屋里能暖和些,也有熱水洗牙洗臉用。
小爐子上,宋富貴先將自個的藥煎好喝了,然后才洗鍋燒水煮面條。
出門時,宋福生說不用送,女孩子呀?我們幾個大老爺們上班還讓人送?
宋富貴說,讓我去吧,走走走。
到了倉場衙,富貴望著宋福生他們進了院,他扯著牛車與門口守衛打聽,你們晌午一般啥時候吃茶點啊?
他知曉,里面像福生這樣的大官,中午都是要吃些茶點的。
宋福生的幾樣工資,富貴都知曉,他沒少纏著宋福生打聽,比錢佩英知道的還細。
宋福生的工資每月有:月料(正常工資),餐錢(餐補費),茶湯錢(喝茶飲料的補貼),薪炭錢(取暖補貼),馬匹芻粟(車補費),公使錢(招待補貼),添支錢(崗位補貼)。
像餐補費和茶湯費就是補貼這頓飯的。
富貴心想:
那些當官的,都有小廝或者管家,趕著馬車,到時候就來給那些官員送茶點。有的是自家做的點心,有的是在外面買的。
像那傳統點心店,為啥眼下情況如此不好還沒黃攤子?馬老太的點心店咋就黃了呢?
就因為那兩家傳統點心店拿下了這些官衙,長期有這些當值的官員需要買茶點支撐著。要不然這些上班的人,一天不吃也受不住啊。
扯遠了。
就是說什么意思呢,富貴覺得:咱家福生,沒有管家,也沒有小廝給送茶點,他問準了,好充當小廝。
要不然多可憐,同樣是那么大個官,別的官員吃著,福生看著。
關鍵福生還帶著三位沒幾個補助錢的拖油瓶。
打聽完,宋富貴這才離開。
他不知道,前腳走,后腳門口幾名守衛就互相打暗語比劃腦袋:
說句實在的,那人也就是與宋大人一起來的,他們才沒抓人。
那頭發是被雷劈過吧?
郊外。
離奉天城有些距離,宋富貴再向前走就要趕牛車進別人村了。
他停下車,拿起鐮刀咔咔咔就開始砍人家小樹。
越砍越來勁,差些將這一片承包了。
前后瞅瞅,裝上車,他就趕車回奉天城了。
南大門這里。
“賣柴了噯?賣柴。”
大郎昨個說這里有賣柴的,果然沒欺他。
這些城里人,該怎么形容他們呢,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