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笑嘻嘻說:“我不滴,我要現在拼爹,就比誰爹厲害,將來拼弟。誰敢欺負我,我有個好弟弟。”
“姐姐,小紅都讓你欺負的吃蘋果前,先看你眼色,誰敢欺負你呦。”
……
曾給馬老太買過貴面油的店里。
啊,宋茯苓就給馬老太買過那一次貴的擦臉油,之后想過再給買兩瓶,是她奶生氣的攔著不讓。
馬老太說:“再不是那個系粉花巾的了,那時候曬黑了不好看,該黑粉黑粉的啦。眼下在村里窩著,嘎啦油就中。”
而這次宋茯苓來店里,是代購,幫姐姐們買。
姐姐們在烤爐房里走過了春,沒被夏日陽光曬過,卻在蒸籠一樣的烤爐房里混過了夏,跨過了農忙的秋,這又入了冬,實屬不易。
宋茯苓就鼓動姐姐們花錢,讓那些姑娘們不將所有銀錢交家,為自己花一次。
要是真有那種不敢與家里人說實話的,她說,能配合給做假賬。
然后姐姐們果然聽話,對,就該這樣,女人嘛,一咬牙一跺腳就私自聯系宋茯苓,讓給帶擦臉油。
店門口,只剩大郎和虎子沒進去,蹲在外面等。
大郎說:“買那玩意擦,真有用嗎?”
虎子說:“有沒有用的,為美唄。”
人家高鐵頭就進店了。
此時,鐵頭正滿眼真誠的望著宋茯苓說:“妹子,你平日里擦哪個,給哥指指唄。”
宋茯苓想了想,指了指一個價位很低的。
等錢佩英買完牙粉,出了店。
宋茯苓回頭看高鐵頭與她有些距離,才挎住錢佩英小小聲說:“娘,我覺得鐵頭哥想要送我禮物。”
錢佩英驚訝。
“真的,他剛才問我平時用哪個了,我特意給指了個便宜的。他能不能是想感謝我爹給他安排工作,想著回頭過年發了俸祿買點啥。送你和我爹要鄭重,你倆也不能要,送我就方便了。”
在后面走的高鐵頭,正滿心滿眼的想著:回頭就將妹子指的那個買下來,送桃花。
而且還瞟了眼虎子和大郎,心想:這倆都是桃花的哥,不能帶他倆去買,得自己單獨來,還要找一個向三叔請假的理由。
高鐵頭急忙回頭看了看街道,記住了店面。
——
“你趕車行嗎?這回可是牛車。”
錢佩英白了眼宋福生,把那個嗎去掉,小紅小牛她都行。
“東西沒有落下的吧?”宋福生又操心上了,送到城門這里還在啰嗦:“回頭告訴阿爺一聲,我們幾個三十晌午能到家,今年不休。”
“知道啦,說兩遍,哎呀你別掀被子看倆孩子了,她倆凍不著。”
就在宋福生正磨磨唧唧時,忽然來了一隊衙役,轟趕著所有離城門近的車輛。
讓開還不行,讓必須往遠了去。
沒有動手轟趕宋福生他們,只用嘴說,那是因為外圍的鐵頭他們穿著官衣。
宋茯苓來了勁兒,特意下車看。
米壽也騰騰騰跳下牛車問:“咋的啦?又抓著一個造反王爺啊?”
不,恰好相反。
昨日是老百姓看熱鬧,今日是各高門大戶紛紛出動,每家都有代表出來送行。
沒一會兒,宋茯苓、錢佩英這倆沒古代記憶,也總忘了自個是古代人的,就見到了超正品圣尊鎮國公主的車架。
天子是六匹馬拉車。
這位是五匹。
陸畔的奶奶帶著兒媳去看孫子。
呼啦啦一輛一輛又一輛馬車,打一身布衣帶著棉帽子的錢佩英面前經過。
錢佩英和女兒對視一眼:這里的人,真是分三六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