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頓兩碗飯,咱也不知吃哪去了,倒是個頭抽條了。
說起飯,宋茯苓主動的將話題又拐到陸畔身上:
“娘,陸畔一頓飯會擺十幾個菜,所以我才說他去咱家吃飯是體驗生活嘛。
我可吃過他家飯,那豐盛的。
我懷疑他早點也會是十幾二十多樣,什么小籠包啦,蝦餃啦,油條啦,各種粥各種湯。
就那次我去?有道海參看著寡淡,但做的很好吃。”
“怎么做的?”
“就是用高湯熬啊是什么呀?我不知道。”
錢佩英說:“咱家也有海參,要是知道咋做的,我也能給你倆做著吃。”
“娘,那明天早上你給炸兩根油條唄,好久沒吃了。”
宋福生此時不在,要是在一定會說:你們聽聽,那娘倆聊著聊著就能急里拐彎。
“胖丫回來啦?”
“哎呀,胖丫回來啦。”
“噯,三爺爺,噯,奶奶們。”宋茯苓坐在牛車上招手。
咱是沒有香車寶馬,但是咱回了任家村也很受歡迎。
牛車趕進自家院子。
阿爺叼著煙袋鍋子立即張羅:“富貴忠玉呀,快幫卸貨!”
不能讓這倆重傷員閑著,別的活干不了,雜活也要干。
他看見誰閑著就渾身不得勁。
現在咱自己家這院子,成帶勁了,雙開的大鐵門,寬敞。
也再不是到處挖壕溝用木柵欄圍著的時候了,就是房子太破。
“姐姐們,給。”
宋茯苓開始分發擦臉油。
郭老大家閨女還有大丫她們,接過時,先用手蹭蹭圍裙,才小心翼翼接過一小罐,臉上帶笑翻來覆去的瞅。
“你看看這盒子上還有畫。”
頭一次,姑娘們給自己花這么多錢。
而有的家里大人,其實心里都知曉閨女花很多錢買擦臉的,當爹娘的假裝不知道,這樣就不用罵了。
也得說,受宋福生的影響,潛移默化的,大伙對自家女兒們不再像以前似的偏心眼的不行。
畢竟太偏心兒子,宋福生該看不上他們了,那還能帶他們干活嗎?
就連婦女們也得益,家里男人們別說動手打她們了,眼下就是大聲罵的時候都很少。這事朱氏最有發言權,宋福喜想揍她,只能偷偷來。
宋茯苓回家后,聽說一件事,比錢佩英知道的還早。
太爺爺找老媽正談著話,她這面就知曉了。
“祁掌柜要給你們金子?”
“恩,金塊子,太爺爺不要他錢,他就想招給我們金子,囑咐讓拿家,”宋金寶點頭。
“你們沒要吧?”
蒜苗子大聲道:“姐姐教的不讓隨便拿,我們記得,怎么可能會收下?”
丫丫靠在炕邊說:“姐姐,那玩意也不頂吃喝呀,他咋不給俺們點糖果子。”
李秀家兒子,小小人一個,坐在炕頭笑呵呵,一說話直趟哈喇子:“就是。”想要糖果子,快過年了,缺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