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覺得不對勁,尋思抱完柴火,回頭就和她奶細聊。
然后奶一聽她要抱柴,急忙幾下刷完盆,就急火火去抱柴火。
抱完柴就告訴她:“走,米壽,跟奶走,俺倆去對面喂雞。”
實際上,馬老太是想對河對岸尋三兒。
大門口。
宋茯苓望著她奶拉走米壽的背影,微皺眉頭。
……
這頭,馬老太和米壽還未上橋,村里方向就跑來倆人喊她。
一個是自己的大兒媳。
一個任三叔家大孫子,要上橋直奔河對岸去喊宋福生,這回宋福生可在家。
“娘,國公府又來人啦!”
你聽聽這詞,又。
那么個高身份的人,別人想求見一面比登天還難,而來任家村串門卻像是吃家常便飯。
任三叔家的大孫子,和何氏喊的遙相呼應:“定海將軍又來啦。”
媽呀,正被那“未來的孫女婿”攪合的心亂糟糟的,這就來啦。
馬老太:都不給她一個緩沖的時辰哪。
一把拽住要跑去迎接的米壽:“你聽奶話,跟著你大伯母他們先去喊你姑父回家,啊?快點兒,快跑。有你見的。”
而陸畔此時為什么來呢,連家都沒回,卻直接來了這里,是因為他喝多了。
下朝后,陸畔先和表哥丁堅他們喝了一頓,接著下午又和兵部的幾位大人喝了一頓。
第二頓酒,順子和小全子還沒跟著,順子去幫他收賬了。
陸畔猜:喝完上馬車時,隨行小廝有問他去哪。
他可能、大概、也許,是回了句:“去任家村。”
總之,過程已然記不太清晰。
他趴在馬車的茶幾上瞇了一覺后,就發現已經進了任家村。
而趕回家的馬老太,她是萬萬也沒有想到,今日沒有最精彩,只有更精彩。
前面說啥,沒聽著,回來晚了一步。
可后面的,她站在灶房門口,聽的一清二楚,小孫女在對小將軍說:
“你先告訴我,你要尋我爹說什么。
如果你要說的是那件事,打住吧。
不,是甭管什么事,都要先打住,好不好?
我爹現在正是關鍵期,我不想讓他分心,他要將所有的心思先用在學習上,現階段,真的是對他的前途對他的未來很重要的。
我看你也在讀書,是不是也要參加科舉?
那我覺得你應該也……
奶?”
宋茯苓呆呆的叫道。
陸畔平靜的回頭,也跟著喚人道:“奶。”
馬老太捂著心口,嘴哆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