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過稀奇,陸將軍像個普通人一樣參加科舉,一點也沒有搞特殊,場面太稀罕人,這位就邊撒尿邊控制不住自己偷瞄。
陸畔目視前方,心里卻是:都是男人,你在瞅什么?
系好褲帶,放下外袍,陸畔斜睨一眼這人,轉身離開。
排號打水,領回水,在考籃里拿出小爐子,自己在書桌前煮水。
煮完,陸畔這才洗茶、“做飯。”
宋福生盤腿坐在炕上,用白菜葉包著醬茄子二米飯,哇嗚就一口,香,真香。
打個飽嗝:“噯?不知陸畔他們考啥樣了,我與你們娘幾個說哈,你們不知道,那考場,老遭罪了,就陸畔家里再是那什么吧,不,”
宋福生頓了下,笑道:“普通人還能好些,至少會做飯,像陸畔那樣的才遭罪,沒有小廝陪同,全靠自己來,搞不好這幾天考下來,他得吃冷食,呵呵呵呵呵。”
錢米壽:“姑父你?”你怎么還有這一面。
宋茯苓是邊吃飯邊斜眼看她爸,恩,等您考試,就給您帶塊大列巴,一塊能頂好幾天,哈哈哈哈哈,噗嗤一下,噴了飯。
米壽:“姐姐,沒事吧?吃飯咋還能嗆著?”
錢佩英下去給閨女取毛巾,吃飯都不老實,取完毛巾爬上炕說宋福生:“我怎么聽著你有點幸災樂禍,陸畔吃什么冷食?你娘早就將我炸的面條還有加熱飯拿去了,連石鍋帶加熱包。”
石鍋是宋富貴他們前一陣砸出來的。
石頭傳熱快,恩,主要沒成本。
那個炸面條,錢佩英承認自己做的雖然不如現代方便面的口感,但是她做的也不是很差勁,干干凈凈,放上些蔬菜和調料包,用熱水一泡,香味十足,熱乎的,連湯帶面。
“啥時候的事?”宋福生驚訝。
宋茯苓也意外,她奶怎么與陸畔走的那么近。
錢佩英扒拉口飯,“給你考題,你不得給人家回禮嗎?老太太說回禮不在貴重,在于人家正好能用上,當然了,用不用是對方的事,咱們禮輕情意重嘛,我一聽有道理,我給打的包。”
這不嘛,此時,考官們就在眼睜睜看陸將軍吃泡面。
那面條一泡,味是香,不像別人只煮點粥就著干巴巴的餅子。
陸畔的“方便面”里,放有順子給裝的蔬菜。
菠菜起早洗好,只過大半天并沒有蔫吧,他就放在面塊上,考籃里還有切好的板鴨燒鵝兩個大蘋果之類的,這都是什么鬼?
陸畔嫌棄的給扒拉到一邊,只將醬牛肉片放進泡面碗里,開水一倒,料包一放,旁邊一直在裝小大人的考生少年頻頻偷看他,鄰座的老大爺更是咬著燒餅,控制不住地看向陸畔大口大口的吃面。
考場外,大姐陸之潤坐在轎子里傻等。
她所在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弟弟出來。
直盯到弟弟真的出來了,看到那張俊臉拎著她給的考籃坐進車里,陸之潤這才離開。
第二天,第三天,陸之潤依舊這么不露面的陪著,第三天,陸之瑤也來了,她是純好信兒。
陸之瑤發現大姐時,還高高興興坐進轎子里問:“大姐,你怎么不露面呢。”
完全忘了上回大姐訓過她。
弄的陸之潤與四妹妹閑聊天時皺眉道:“你這性情是不是太軟和?我問你,你在府里,到底過的如何?”
“我挺好的,大姐放心。”
隨著陸畔“童子試”一場場考下來,馬老太出現在賣“考籃”的店鋪里。
她三兒即將要上場啦,該預備的,咱當家長的,要給孩子提前買好,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