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畔:“……”說一句就能猜到要去做什么,太聰慧。
茯苓不知陸畔評價她聰明,要是知曉,她還會納悶呢:
自己怎么就成了大聰明?
這不是很正常嗎?她在現代是上班的人。
哦,不,就是不上班的人也應該知道,看新聞聽廣播還不懂嗎?接下來的流程,下這么大雨,作為一方長官不去巡查才是有問題吧?
茯苓就沒有自覺,忘了古代的姑娘們沒有電視廣播,是不出去工作的。
沒有開拓眼界的媒介,沒有參與過,怎知?
即便是高門貴女,大多數的父親長兄也不會與她們討論政事和行政流程,女兒只是女兒。
哪怕是要培養進宮,也不會多講。
所以就經常有搞不清局面的妃嬪惹怒皇上。除非浸染多年,聽的多了,才能自個摸清脈絡。
就這,進宮懂點政治的妃嬪都屬于特例,都能混個懂圣心。
而古代的大多數的識字姑娘是,壓根不會對枯燥的政事感興趣,一輩子也用不上,學它看它干什么,還不如鉆研書法繡藝。
有的高門婦人,能夸張到自己的夫君具體做什么工作也不知,男尊女卑,男人家壓根回家就不與你講,又去哪里能知曉?只吩咐妻子做什么即可。
這就是陸畔認為宋茯苓聰慧的原因。
“不用惦念。倒是你,如若真出現雨災,不要怕。無論我在哪,都會確保你一家人無恙。”
我?
宋茯苓心想,我也沒惦念你啊。
“好,我會告訴我爹一聲,你走了。
其實,真出什么事,你不用及時回,也不用惦念我們。
還是要以大局為重的,多派人去幫助那些無依無靠的,可不用給我們派人手之類的。
我們家人能自力更生,都逃過荒呢,下雨什么的,真不算事兒。”
宋茯苓一臉:我們家可不是弱勢群體了。
“茯苓。”
“……”陸畔突然喚她名,那聲音,怎么讓人起雞皮疙瘩呢。
陸畔先舔了舔唇,站在宋茯苓一米外,摸著大駿的頭,才說道:
“你不經常進城。
我本想,趁此機會,帶你們去郊外轉轉。
家里有一莊子,這個季節尚算有些看頭。
有荷塘,有花園,有幾處果園,進院就能瞧見兩邊水靈靈的地莓,你應能稀罕。
也能釣魚,能打獵,能跑馬。
我還想著,這回能親自帶米壽跑跑馬了,再帶他放兩槍,你可放風箏、作畫、游船,愿意做什么都使得。
想吃什么,也可以與祖母、嬸娘親手去采摘。
可是?”
宋茯苓了然:可是一場大雹子,擼了桿。
仍然謝謝你,還有這樣的心意,看來是預備著帶她一家人去游玩,在這個陰雨天,聽著心情卻好極了。
就在宋茯苓心想:哎呦,你小子終于找對了調調,這個方式她喜歡時,沒想到陸畔還有后手。
他說:“沒去成,所以,特意喚你出來是有一禮物想送你。”
“什么?”
“什么呀?給什么呢?”旁邊書肆三樓,這回連丁堅都好奇地瞇眼望。
林守陽邊探身向外看,邊猜測:“是地契,房契嗎?”
不是,是顆紅蘋果。
“我挑最紅的。”
“你洗了沒?”
恩?
陸畔愣了下:“洗了”吧?
宋茯苓接過來,咔嚓就咬了一口,沖陸畔眉眼彎彎笑: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