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畔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接過面前殘敗的小紫花。
紫花瓣,被茯苓放進包里早被壓扁,都被壓的豁牙子形狀了。
可是,陸畔卻覺得這是他長這么大,看見的天地間最好看的花。
陸畔眼睛晶晶亮,終于憋不住笑:“呵呵,呵呵呵。”
宋茯苓仰頭和陸畔對視,雙手交叉搓著,有點小羞澀:“嘻嘻。”
第一回送男的花。
這事整滴,送花兒前,還差點要了人家命。
隨著茯苓那聲嘻嘻,陸畔笑的胸腔震動,笑的密林里的不知名小動物們紛紛逃走。
他用手里的花,輕點了下宋茯苓的鼻子:“傻。你說你傻不傻?”
在一邊的順子,立馬想捂眼睛,羞死他了。
不行了,他要?
舉起手一瞅,小蛇怎么還攥在手中?順子急忙將小蛇扔掉,去死吧。
捂眼睛:
茯苓姑娘傻不傻,他不知道。
他知曉少爺那表情才叫真傻。
而且,他再旁觀下去要瞎。
后來……
在桃花的視角看來:
不要問她是怎么下山的,她不太記得了。
這一幕,在過后的記憶里很模糊。
也不要問她要到哪里去,她哪知曉要去哪,這事兒也不歸她管呀。
就一直跟在陸將軍和妹妹的身后走。
走哇走。
背著筐的桃花,仰頭四處看:這地兒,她咋沒來過呢。
與此同時。
陸畔問茯苓:“你確定讓我親自教你騎馬?”
宋茯苓奇怪地望著他,這事兒還有什么確不確定的,怎么,有陷阱啊?
一揚下巴:“我確定。”
陸畔像是怕茯苓會后悔似的,立即將手放在唇邊打了個響亮的口哨。
宋茯苓扭頭看過去:我去,好帥,這暗號太邪乎了,遠處三匹馬結伴競賽般跑了過來。
她家小紅就在其中。
自從陸畔來了,小紅就不知該怎么美了,這個養不熟的兩面派。
陸畔扯住小紅的韁繩,沖茯苓一揚下巴:“上馬,先讓我瞧瞧。”
宋茯苓上馬前,先來到馬頭前,對小紅呲呲牙,握握拳威脅了一番。
隨后才將手伸進斜跨包里一掏,拽出一雙白手套。
戴上白手套,踩住馬鞍子,茯苓一個跨越就利索的坐在馬鞍上,居高臨下瞅陸畔。
陸畔意外的對馬上的姑娘微挑了下眉,盯著茯苓潤潤的粉唇:“駕。”
“噯噯?不查幾個數的呀!”倒是給點兒心理準備呀,茯苓急忙慌亂拽馬繩。
陸畔一字步,站在這片令人心曠神怡的空地上。
他雙手環胸、嘴角微翹望著遠處騎馬的倩影。
一副就等你跑回來的會好好教你的模樣。
“吁,怎么樣?”對于騎馬,茯苓還是很自豪的。
桃花將筐里的蘑菇倒在了地上,正蹲在旮旯將蘑菇摘干凈,看到妹子騎馬歸來,心想:“妹妹騎的可真好。”
陸畔的眼里卻是:不怎么樣,假把式。
但他不會那么說。
他示意茯苓下來,直接講問題所在:“你騎不快,稍稍騎快半個時辰以上,你就會,那里疼,對嗎?”
宋茯苓不自在的偷摸拽了下褲子,是,屁股疼。
要是速度再快一些還會吐,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她自己試著騎快過幾次,后來實在舍不得吐出的飯才一直沒什么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