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瞪大眼睛:“不知道啊。”
他前兒才送走富貴叔他們。
那日知曉商隊路過,有特意請假。
就為多了解奶奶三叔和爹娘咋樣,也沒聽說過這事兒。
只說賣的可好了,皇上都給整滿意露面之類的,天大的面子。
他三叔在地方干的更是非常好,上下都給治的服服的。
魏大人望著大郎激動到通紅的臉,拍了拍大郎的肩膀,打趣一般說道:
“有空不給你三叔寫寫信嗎?這個事,你做親侄兒的務必要祝賀。再一個,大郎啊,你更要努力了。成家立業,成親也是不能耽誤的,倒是立業,年輕人有許多機會。”
大郎看起來像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出了魏大人的辦事所。
可心里卻是明鏡的:魏大人是要給他做媒嗎?
魏大人在里面喝茶,看著大郎的背影,那小子又興奮的找虎子說宋福生的事。
心想:這小子,他不一定能留住了。
再過幾年,宋福生很有可能將親侄兒一紙調令給調走。
有這么一位大有前程的叔叔在,侄兒想沒出息都不可能。
所以說,他還真是想給做媒。
女方不是外人,是他親六哥家的女兒。
他和幾個哥哥間,一向和六哥關系最好。
但他不能隔這么遠,巴巴的就給宋兄寫信提親,他畢竟代表的是女方。
恭賀少不了,要以表心意的,禮物備上一二,就是不能那么迫切的提這件事。
思來想去,這才叫來大郎提點兩句,想讓大郎和宋兄信中最好能提一嘴。
宋兄是聰明人,一聽就會明白,要是也有著急想讓大侄子盡快成親的意思,就會來信主動問他了。
以宋兄平日里為人處世的方式,或許會來信說:家人離的遠,魏兄能否給幫忙操心一二。
這不就面子里子都有了嘛。
要不然,六哥那位寵閨女的說了,大郎那女婿,相中是相中了,也沒有其他要求,早就聽說過宋家門楣,無一家發跡后出亂七八糟的事。就是不能像硬貼似的,女兒家沒過門就讓人低看。要是那樣,寧可算了。
……
大郎虎子一路說說笑笑,特意和人倒班,明日上夜班,就為早回家,那個興奮勁兒就別提了。
他倆還沒到鏢局門口,就看到在武器庫當值的水田。
水田,阿爺家的曾孫,有點磕巴那個。
要不宋福生能說那話嘛,家里瞎子、磕巴、頭發被火燒被刀削生發困難的,可不能再多出聾子,要不然該湊齊了。
“你咋也回來啦?”
“別、別、別提啦,今日俺們大人,不是頭頭啊,忽然叫我進進,進去說話,給我嚇一跳,說三叔升啦!”
最后那句,吼的那叫一個痛快。
在奉天鏢局鎮守的二鵬子,瞪眼望著面前的三位大小伙子,說話都破音了問道:“是真的?”
“自然是,我們幾個都是在衙門里的,那能聽說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