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里,陸畔的臉上展露的是從沒有過的歡喜。因為茯苓也用雙手環住了他。
曾經是小小少年,就喜愛板著臉的陸畔,打小就討厭和女孩子玩。他的童年只喜歡練武。
曾經是少年將軍的陸畔,凡看到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擰眉。他只一心改造武器,摸刀劍比摸女人有意思。
曾經卷起風云變化、叱咤戰場的陸畔,讓各方將領只覺心硬如鐵。
可這一刻,在茯苓面前,陸畔親完用臉蹭,蹭完再將茯苓按在心口窩。
“我要上不來氣了,你可別再來了。”
“陸珉瑞,我的小燈籠被你踩碎了。”
“我賠你。”
“拿什么賠。”
“我,呵呵。”
墻下面。
茯苓仰頭指著高高的墻:“我怎么回去啊?你快帶我飛。”
陸畔從后面摟住茯苓的脖子,戀戀不舍商量:“你能別著急回去嗎?我們還沒有說說話。今日來你家,我就想和你說話。”
茯苓放下指高墻的手,扭頭看他,心想,那你超額完成了任務,你還親我了:“那我們去哪啊?”
陸畔松開茯苓,望望天,看眼墻,回身又看眼死胡同,以及黑乎乎的前方。
是啊,去哪呢。
黃龍這里,天大地下,何處是他們的家。
就在這時,陸畔的眼前,忽然出現一把鑰匙。
“陸珉瑞,你看。”
陸珉瑞又想親宋茯苓了,這樣的茯苓,誰能不愛。
可是,茯苓說,你不能再耍流氓了,你走不走。
馬老太糕糕興興點心店,燈亮了。
黑色外披,隨手扔在椅子上。
茯苓身穿圍裙在面案前和面。
陸畔在用他闊別已久的機器打雞蛋。
茯苓將蛋糕坯子放進烤爐里,將計時漏斗倒放。
陸畔回頭笑看她一眼,正坐在烤爐前拉風箱。
茯苓在抹奶油,陸畔坐在一邊,看茯苓在給點心轉圈,給茯苓掖頭發。
茯苓忽然想起她頭上的步搖,甩動一下腦袋,想看清叮叮當當的垂珠,歪頭問陸畔:“咱倆剛才太鬧,也不知我這丟沒丟,你快看看我這上面少沒少珠子。”
“呵呵呵,”陸畔憋不住,笑出聲。
“沒少。”
“噢,那就好,你去抱柴火。”
“好。”
“啊,你再打些水,明日別被我奶發現。”
陸畔拎起水桶就去了后院,一氣兒將他們剛才用沒的水都給挑了回來,將大水缸添滿。
而茯苓,此時已在鍋前翻炒糖和茶葉,添水燒開,再添牛奶燒開。
熱騰騰的奶茶出鍋。
靠窗的圓桌前。
一男一女,一個眼神柔和,一個笑嘻嘻,他倆人對坐著。
桌上,是一個小小的蛋糕,蛋糕上并沒有復雜的圖案,只有一個簡易笑臉。
笑臉,是最直白的想見你,見到你,很歡喜。
茯苓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陸畔將擺放在自己面前的奶茶推開,伸出雙手,握住茯苓抱住杯子的兩手,熱乎乎的兩雙手。
彎腰湊過去喝茯苓杯里的奶茶。
喝完品鑒,舔了舔唇:“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