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明遠求親地點一樣。
宋福生的私人書房里。
陸畔第一次叫岳父,心里是有點兒羞窘不安的,耳朵通紅。
宋福生是第一次被人叫岳父,脖子粗臉紅:
“你給我打住,我承認了嗎,你就叫。”
“叔,在這件事上,以前,今夜,錯誤都在我。
不是有意想隱瞞您。
離開前,對茯苓的心意不確定。
在戰場上,有幾次……”
陸畔說到這里一頓,沉默了幾秒才繼續道:
“我甚至慶幸沒和您講。
認識多年,我了解叔和嬸只盼茯苓一生快樂、平安。
所以沒有戰爭,平安歸來,我才有資格站在您面前說:茯苓交我,請您放心。
今夜,是我孟浪。
想在明日和您表態前,聽茯苓親口對我確定心意。”
陸畔知道,再多的解釋沒有用。
他的錯誤,源于私心,源于心里想要的越來越多。
沒有“云誰之思”時,他想要的是茯苓能對他有好感,不排斥他成為她的夫君就行。
有了“云誰之思”,雖已心里有些底氣,又想要聽她親口說:“我心悅于你”這世間最美妙的話。
見到面后,那張小臉,陪伴他在戰場上太久。
心心念念,深深淺淺。
分別兩年,他不知茯苓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對茯苓并沒有陌生感,因為,天天見。
她在他心里,陪他征戰。
只是,久到能想象的畫面,他和茯苓在一起的景象,少的可憐。
今夜,當只存在想象里茯苓,出現在他眼前,終于不再是發帶,他就亂了。
他動聽的話想聽,更想將真真實實的人緊緊鎖在身邊。
宋福生就聽不了戰場倆字,聽了就心軟,尤其這話是從陸畔嘴里說出來。
因為那地方,放眼望去,都沒人幫你,他上過啊。
和奉天倉場衙的老魏通信,老魏有一陣說,朝廷不是缺糧的事兒,是缺藥。南方的地理環境那才惡劣,死傷很多。
回過頭,他沒有和家里人講過。
卻對著地圖冊,靠想象就給他惦記壞了。
惦記陸畔。
無論是之前,他拿陸畔當小友,還是之后知道陸畔是個小兔崽子要娶他閨女,他都惦記。
他比誰都知道,這小子傲氣。
陸畔的兵要是死傷許多,再遇到大量的敵軍,附近連援軍都沒有,就這古代通訊,援軍恨不得等你死透了才能知道信兒。
那么,他了解,陸畔就回不來了。
陸畔絕不會投降,換他,他就先投降,可這小子,會選擇戰死他鄉。
一想到陸畔回不來,他就鬧心。
這小伙子,從第一次逃荒路上見到,讓宋九族全體人員歡喜的在城門舉著大紅牌。
到他來了會寧,柳將軍很出乎意料的問他,你認識珉瑞?珉瑞有在信中提起宋知縣。
好些次,他望著外面的天尋思:陸畔啊,要平安,要不我白救你了。
宋福生無法回避,媽的,他對陸畔很有感情。
就連此時……
只聽,宋福生訓陸畔道:
“她小,意識不到和你半夜出去,要是被人瞧見,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你也小?我不訓她,我就訓你。”
宋福生氣哼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