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好啦,馬老太過來喊人,這回也不用送柳府去了,熱乎乎的,直接吃。
陸畔吃完,還拎著一些包子走了。
直到陸畔走,宋茯苓還在睡,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錢佩英問過女兒:“你不怕他被你爹訓嗎?”
宋茯苓睡前說:“訓唄,不訓我就行。我只擔心,我爹別當著陸畔面前訓我,那多沒面子,只能先溜。還好還好。”
“閨女,你嫌不嫌棄我們操心的多?瞧你,自己都樂意,唉,看你今晚私自跑出去見他,真是女生外向,我有時候都覺得我們多余。”
宋茯苓摟著她娘的胳膊說:
“不嫌。
娘,有些事并不沖突。
就像我小時候去幼兒園,你和我爹會不放心的在外面偷看,我都沒哭,我爹哭了。
你說,你們在外面看我能有什么用,哭更沒用。
現實一些,你們還不如趕緊去工作賺錢。
可是,有些事,不是怎么去做是對是錯能說得清的。
我說我會好好上幼兒園,對你們沒用。
現在,我說,我已通過各方面深思熟慮,相信我和陸珉瑞還不錯,對你們講明,仍是沒用。
這不就是做父母控制不住的惦念嗎?你們怎么會多余。”
所以,她從不當面頂撞老爸老媽。
在陸畔這件事情上,她更不能傷爹娘的心。
寧可偷偷見面,只有見面,多聊天,才會有利于他們的發展。
但她不會當面就說,爹,你這是干啥,沒必要話不說清楚,就對人家橫眉冷對。更不會說,我要和他見面,你別攔著,不見怎么處對象,不處,怎么知道合不合適。
她沒資格評判父母對她的惦記和方式。
只是沒想到,陽奉陰違,被抓到。
陸畔那人運氣不行,給她連累了。
她也不小了,在老爸面前,很沒面子的。
宋茯苓還賴在錢佩英的懷里,在入睡前最后說:
“娘,我可想念在逃荒路上,你和我爹蓋的樹屋了。就咱一家三口多好。
可在這里,我總是要成家的。
要說,成親這事兒,我最不滿意的一點是,成親后要離開你們,我可舍不得。
我打算和陸畔好好相處,他畢竟是古人,要掰一掰他的想法。
這個,兩個人關系要是很好,是不是提的要求也能滿口答應,對吧?
我就想著,要多和他約會,多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告訴他,成親不是不行,但回娘家可不能只限定初一十五,我想回就要回,他不準管。”
給錢佩英心里甜的呀,用手指順著茯苓的頭發,看著閨女沖她扔完甜話一轉身就睡著了,老錢可欣慰了,嘴里念叨:“這孩子隨誰呢,能說會道的。”
然后,老錢也在閨女這屋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至于閨女和陸畔私下見面,會不會干出非常過分的事兒,比如未婚先孕。
錢佩英和宋福生自始至終就沒那么想過,他們相信自家孩子。
父母對兒女的愛,可不止是寵愛,有時也是相信,相信孩子可以。
和認可,認可自家孩子的品質,他們是有分寸的。
扯遠了。
而這頭,陸畔拎著包子從柳府正門入。
順子看到陸畔就問:“少爺,被抓了吧?”要不然早回來了。
這一宿,過的老刺激了吧。
陸畔將包子扔給他,換洗一番,拿著指婚圣旨去尋練武的柳將軍。
他得讓柳將軍明白明白,本王不是來你家做客的。
岳父不讓他去知府家入住,可以。
但柳將軍你也得走。
只有你配合,只借府邸,不供飯,作為主人,沒辦法作陪,他才能名正言順,頓頓去岳父家蹭飯。
桌上是攤開的圣旨,柳將軍、柳夫人站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