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二小姐不像大多數貴女會閑情雅致蒔花弄草,宋家的情況,你們來前就知,不多贅述,二小姐的閑情都在研究點心上。
他順子敢說,二小姐最難得的一點是,今日你是五品郎將,明日什么也不是,她也能和關郎將同甘共苦。
順子問關郎將,“反正在小的看來,女子最難得的不是美貌如花,誰都會變老,最難得的是今日有丫鬟伺候,她伴著你。明日,沒丫鬟伺候,夫君仕途受挫,她照樣能抱柴為你洗手做羹湯。”
關家昌心想:說的咋那么對呢。咱是武將,靠玩命有的今日,沒念過什么書,不說虛的。
出發前,還給娘親擔心壞了,就怕王爺給指一個姑奶奶,要靠全家人團團伺候。那可不是娶媳婦,那是娶祖宗。
娘親原話:“要是那樣的祖宗,我?咱家?好吧,那也得咬牙認下。”王爺做媒,誰敢不從。
這回妥了。
其實,他隔簾說話時就有感覺,很竊喜,宋二小姐不是別府中那種嬌氣的。
“關郎將能認可小的這話,小的倍感榮幸,恩,就是凡事都有兩面……”
順子爺的重點來了。
之前那些夸獎全為鋪墊。
重點就是,宋家連同被家里影響的二小姐,優點顯而易見,別的方面嘛,也很明顯。比如,你看,宋家沒有妾室。
再多的話不用說了,關郎將,你的明白?王爺會看著。
順子臨行前,陸畔只在這個話題上說了兩句。按脖子讓“連襟”認命,必須不能有亂七八糟的事。
順子明白,他家少爺不是擔憂做媒不落好,誰敢埋怨?
他家少爺是不希望少奶奶將來不開心,不希望宋家人不開心。
別將來宋二小姐過不好,少奶奶對少爺抹淚可如何是好。
這譜讓順子擺的,他又說了許多,連宋家還有一特點,甭管你官多大,將來到岳家要干活都說了。
……
與此同時,宋家評委團已悄悄離開陸家別院。
馬老太的車上,只有馬老太、二丫還有宋茯苓以及曾嬤嬤。
馬老太拍著二丫的手,“這是家里能給你最好的了。”
才說一句話,不知是激動的還是終是定下心嬌,二丫掉了淚。
“奶,我知道。以前,我都不敢想。我以為我會父母之命,或是三叔之命。就是那種父母在外面接觸人,覺得還行,就給我定下。三叔官場手下,他覺得哪家還行,回頭知會家里一聲,我就準備出嫁。”
哪敢想見啊,說話啊,自己挑啊,還是這么大型的選夫婿。
那時只覺得不可能,而且自己高不成低不就。
找普通人吧,是能見面,能挑選,可三叔已黃龍一霸,里子面子上都不可能讓親侄女找一個普通能干的人。即使三叔那樣做是為她好,外人眼里卻不是那么回事。要知道這不是大姐成親那時候。
而找官家子弟吧,她陪妹子還有奶、三嬸她們沒少去別府做客。
感受就是,也別扭。
她都已經做好準備,找一個七八九品小官家,別人沖她三叔不敢欺負她,能放任她出門回娘家就行。
卻沒想到,王爺妹婿一使勁,滿朝各種各樣優秀的小伙子全來了。
二丫拽著宋茯苓的手哭:
“妹,看來咱家我是最借你力的,家里的姑娘們可沒我這福氣。
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我居然找了一位五品官,他家還有糖作坊。
他家種地出身,不會像黃龍那些府里人說話似的,得拿腔作調。”
太激動,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王爺妹婿這是從哪劃拉的。
最關鍵的是,自己在心里偷偷說,這輩子也不會告訴別人:關公子長的怎么那么精神,只一眼,就羞得她大腦一片空白跑了。
宋茯苓被二丫姐逗笑,瞧她二姐,像中五百萬了似的。
“二姐姐,你臉上的粉全蹭我衣裳上了。”
宋茯苓很開心。
她家陸珉瑞真給她漲臉,這種事情都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