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弟和弟媳清場。
陸大姐也有小聲囑咐自己的身邊人,一個去主院盯著,看什么時候開飯,以防冒然來人通知。
一個留在庭院外,她弟一走就要給她送信,她們姐幾個會在附近轉轉,然后及時回來陪弟妹。
等開飯時,她們幾個依然要陪弟媳一起露面。
……
當茯苓洗掉手上的顏料回來后,發現丫鬟只剩下她帶來的,還被遣散的挺遠。
搞得她都板上釘釘王妃了,還要自己掀開暖簾:“姐姐們呢。”
陸畔一步步向茯苓走來,邊走邊道:“九月十日,我們成親。”
“不是,噯?陸珉瑞,你給我打住……唔。”
陸畔親的胸口起伏。
沒有人知道日子定下那一瞬,他有多激動。
這說明可以數著自己過了,可以放心去暢想、放手去規劃兩個人的生活。
陸畔以為茯苓會和她差不多。
多么美好的場面,姑娘小子抱在一起,從遠看,處于花房里,到處彌漫花香,又是最萌身高差,可是,宋茯苓你在干什么。
陸畔摟著茯苓,想護著怕茯苓摔倒,又將頭后仰躲著,看茯苓伸胳膊急赤白臉要掏他嘴。
他不想吐出來。
“是什么,你竟不舍得給我吃,糖么。”
口香糖。
宋茯苓哪想到進屋就這樣。
之前,教孩子們吹泡泡,她嫌棄那股味,嚼著口香糖還沒等偷摸吐掉,就被陸畔給舔走了。
還給她。
“你不吐出來,我就不和你好了。”實際是怕陸畔傻了吧唧咽進肚。
宋茯苓到底從陸畔嘴里拉出口香糖,一個轉手,她就團吧團吧絲線湊一起扔爐子里。
“你張嘴,我再看看。”
不張是吧?
說好的要規規矩矩,宋茯苓卻像小貓似的扒跳著陸畔的脖子,主動親人家,好頓用舌頭搜尋。
完畢,搞得陸畔還意猶未盡,盯著茯苓的唇。
茯苓嘚不嘚埋怨,“你干什么呀,說話就說話,又動手動腳。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咱倆不是說好?在人前要當正人君子。以后不準這樣。九月啊?”
恩?
陸畔:“哦,九月十日。”
可見,茯苓說的那些不樂意的話,被陸畔自動過濾成廢話。
他最煩君不君子,和自己媳婦君子?那是有病。
他做二十三年君子了。
茯苓一邊在心里疑惑,不對啊,出門前,爹娘不是那么說的,說是最早十一月中旬,最理想的日子是明年五月,提前了。
一邊繼續嗔怪:“我今兒這么好的表現就要被你毀于一旦,我白抹唇彩了。”
還是急匆匆的,親吻、擁抱,甚至斥噠陸畔,都要快。
心有點提著,就怕在陸家,有人隨時進來。
而且茯苓這個反應也傳染陸畔。搞的陸畔明明沒過癮,也不好再來一遍。
要不說呢,要盡早成親才是上策。
陸畔從腰間佩戴的香囊里,忽然掏出一根畫眉筆,遞給茯苓。
已經不是唇色的事兒了。
陸畔轉動手上的扳指緩解想笑出聲,怕未婚妻更惱羞成怒,“那什么,你眉毛也少半邊兒。”
——
陸家知風亭。
名稱雖取為亭,其實是個三層樓,以前府里年節,可以坐在二樓三樓觀看下面眾藝伶演出。
此刻,沒有演出,卻比看節目還人聲鼎沸。
陸宋兩家在這里聚餐,一道道用食材雕刻出造型的佳肴端上桌。
百位著統一服裝的丫鬟,穿梭其中上菜。
宋茯苓由陸家姐姐們相陪,跟在和她們距離六尺遠的陸畔身后走來。
陸夫人和錢佩英一起滿面笑容望著茯苓,“來,到伯母這里坐,還能和你娘親說說話。”